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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令郎剑术高超,末将意欲将他留在府中,一来传授剑法,二来近日陆续有几位贵宾入吴,届时本将军与令郎引荐相识。至于冶铸之事,工场设在牛首山。此山有暗道密谷,山中又盛产精铁,百名铸工已秘密入山,熔炉、炉台、风箱一应齐备,专候你这位总冶铸师驾临。”
欧冶子已听出姬光弦外之音,他是叫自己去为他效命,而将剑子作为人质扣押在府,于是起身道:“犬子安排停当,我就可放心入山了。七七四十九天后,第一炉兵器即可出炉。剑子,为父走后,你要好自为之,不要辜负大将军对你的厚望。”
“孩儿遵命。”勾践恭身答应。
三人一走,厅内留下勾践和胜玉。骤然与朝夕相处的师傅分开,独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与之周旋,勾践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怔怔地望着门外。
“剑哥哥,你爹走了,你一定很孤独吧……”耳际传来了胜玉那轻轻的细语,那声音饱含着真挚和同情。
勾践缓缓地转过身来,胜玉拉着勾践的风氅摆动着,那眼神如盈盈秋水,纵是铁打的男儿也愿坠入深潭万劫不复。
勾践的眼神由不安转为安静、自制、深邃、热烈。他在默默细察眼前的少女:少女头上挽着两个小髻,髻上两朵碧玉梅花,弯弯的蛾眉,水灵灵的双眼,小巧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嘴,绿色的罗裙,细细的柳腰,手中执一柄小小的绢扇,她美得纯真,美得无邪,美得叫人心疼,如果将女人比作花,那么世上所有的花都将为之逊色。
勾践不由自主地把那只拉着风氅的纤纤素手握了握,然后由衷一笑说:“小妹妹,谢谢你。”
胜玉慢慢地将手抽回,粉面一红,忽然转口道:“你初来乍到,我陪你到花园走走,外面凉快些,好吗?”
“这……你父兄回来……”
“不要紧。大热天哪能常在屋里的。今晚月儿正圆,赏月去。”
花园很大,园内花影簇簇,假山、亭阁玲珑别致。园林很清幽,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月色,沿花径来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大湖,顺着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这里四周环水,荷香四溢。两人倚着池边栏杆,借着月色,勾践觉得胜玉更为清俏。但不知怎的,俏丽中却略带哀颜。
“剑哥哥,知道这湖叫什么名字吗?”胜玉忽然问。
“不知道。我对吴国的山水知之甚少,别说这府里的景点了。”
“这湖叫伤心湖,是我一个人叫的。人家告诉过我一个故事:有一个女人,她很爱她的男人,可那男人却叫她去侗候另一个男人,那女人不肯,那男人就用鞭子抽她,她受不了虐待就跳进这湖中淹死了。你说伤不伤心?”
“伤心。那可恶的男人是谁?”
“小妹——”远远传来夫差呼唤声。
“哎——哥,我们在这儿。走吧,故事以后讲给你听。”
两人在九曲桥上遇见了夫差。夫差告诉勾践客舍已准备好,三人便一同返回。“那可恶的男人是谁呢?”勾践心中又增添个谜。
清晨。啾啾的鸟声驱散了勾践的睡意,昨夜似梦非梦的景象浮现在脑际,他一跃而起,结束停当,开户向后园走去。园林如昨,信步登上假山眺望,花木掩映的绣楼珠帘沉沉。“她睡得正香呢!”勾践暗想,顺着石级,勾践来到了昨晚的“伤心湖”畔。刚踏上曲桥,远处一阵清脆的嘻笑声传来,循声观望,一群女娃从花园边门鱼贯而出,女娃们一律墨绿劲装,她们簇拥着一位身披翠绿披风、足蹬翠绿皮靴、手执软鞭的娇娃,正向园林中走来。“那不是胜玉小姐吗?原来她早起来练武了……”勾践怔了怔,便回首举步顺九曲桥朝湖心亭走去。
“剑哥哥——”勾践扭头一看,只见胜玉快步朝自己走来,身后那群女娃在远处站着观望他俩。
勾践被那么多的姑娘看着感到很不自在,不禁皱了皱眉问:“她们——?”胜玉笑笑说:“她们是府中的丫环,编分两队,五人为伍,十人为总,队长是我的贴身丫环,唤如梦。我和夫差哥哥轮流按《兵法》在教习她们跑马射箭,不知剑哥哥对此可有兴趣?”
勾践羡慕地说:“早闻说有个名叫孙武的著有《兵法》,可惜无缘一见。再说越地人水行山处,以船当车,所以我对骑术一窍不通。
胜玉含笑说:“孙武这人,听说在罗浮山,可我爹爹几次派人出去聘请,他就是不肯出来。至于所著《兵法》,我房中就有,剑哥哥要看,我差人送来就是。不会骑马可不行,我教你好吗?”
勾践一听高兴地说:“那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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