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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少冲见风沙中似有一黑蟒朝信王飞射而至,急忙挥剑斩去。那黑蟒一低,避开长剑,猛然跳了起来,取少冲面门。少冲这才瞧清乃丈二长的一根软鞭,黑暗处有人操控,以致灵动如蛇。少冲斜身避过软鞭,已知来者是谁,叫道:“武名扬,你出来吧。”
那人走到明处,果然便是武名扬。他笑道:“少冲老弟,我早就猜到你在这儿,否则我来时便只能为信爷收尸了。”说笑了施凤来喝道:“放肆!”喝令叉刀手上。随行而来的数十名锦衣卫挺刀剑冲上,只见武名扬右手向前一伸一缩,长鞭电闪而出,噼啪声中,当者无不吐血而亡。施凤来脸色大变,拉着信王欲走。武名扬双手一伸作拦状,道:“今晚谁也不许走!”施凤来等人迈出第一步不敢迈第二步,瞧着信王脸色,不知如何是好。
信王早从少冲口中得知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来历,对他的武功也甚为惧怕。听他道:“督公说啦,他并非要篡位谋反,只不过怕王爷少不更事,易为小人左右,难任大事,可先由他居摄辅政,待王爷弱冠成人,再让王爷君临天下,他老人家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可惜别人都瞧不明白。”信王心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要装腔作势。”口上道:“魏公公忠心社稷,本王是知道的,朕登基之后,自不会亏待于他,至于别人说什么,那都是妒忌心作怪,本王又岂会偏信?”见他似乎不信,又道:“君无戏言,你回去转告魏公公,即使他真的犯下什么大错,本王念在他侍奉先皇的份上,既往不咎,叫他大可放心。”武名扬道:“王爷虽如此说,但这骆少冲对在下素有成见,他若公报私仇,在下可就身家难保了。”
少冲明知他器量狭窄,难容自己,说道:“不错,我是想杀了你,似你这等与禽兽同列之徒不配身着锦衣,但我既受了……”他本想说出苏小楼来,还是按下不说,接着道:“受了别人的嘱托,不再与你为难。”武名扬将信将疑,道:“谁这么看得起我武名扬?”话才毕,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
少冲听得是朱华凤的声音,寻声望去,只见她刚下暖轿,在众侍女簇拥下走进宫门。信王上前拜谒,口称:“皇姑!”朱华凤还了礼,走到武名扬身前,道:“姓骆的忘恩负义,算我以前认错了人,以后全当他死了。名扬,你忘了那日我跟你说的话?我只要未来的夫君真心对我好,处处呵护我,并不在乎他人品如何。皇上便在此处,咱俩的事,早晚要办的。”
那日武名扬听她表明心迹,虽疑她实为保护骆少冲,但此时传诸众人之耳,何况还有一个一言九鼎的未来皇上,即使公主真有别意,到时木已成舟,自己这个驸马爷却是稳做了。当下喜道:“好!”便弃了软鞭,走到信王身前跪下,以头触地道:“罪臣适才报仇心切,惊吓了后直,尚乞恕罪!”信王见他不来冒犯自己,已是大幸,哪敢治他罪,便道:“本王念你初犯,不加怪究,下不为例,起来吧!”武名扬道:“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微臣对晋宁公主一见倾心,恳请皇上作伐,将公主许配微臣。”信王尚未登基为帝,他已叫起“皇上”来,以表明拥护信王的立场。
信王早已猜到姑姑所谓“咱俩的事”便指此事,待他提出,便望了一眼少冲,他知姑姑对这少年侠士青睐有加,本来打算即位后为二人赐婚,不知公主为何与少冲反目,对武名扬施以青眼,又想:“倘若应了,便可拉拢武名扬,剪除魏监一翼,若不答应,武名扬势必疑我有害他之意,只好先应承下来再说。”便道:“姑姑曾许配寿城侯的公子,不想他早夭,宫中又迭经变故,耽搁至今,姑姑的归宿,皇祖父也甚为挂心。只是如今皇兄升遐未久,不便婚娶,况本王将登大位,百业待举,待诸事已定,本王再为姑娘和武指挥使主持婚礼。”武名扬大喜,谢恩起身,神采飞扬,颇为自得。少冲瞧着难受,听着心痛,也不知公主是真心还是负气所为,却也无可奈何。
时至凌晨,诸大臣俱到宫中哭临,魏忠贤素服步行而来,凭着熹宗梓棺放声痛哭,以至双目并肿,兀自说道:“先皇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尚未报答一二哩。”哭罢来拜见新君,又道:“适闻王爷遇刺,才知李永贞这厮心怀不轨,今见王爷安然无恙,老奴喜何如之!”信王对他又厌又惧,见他离自己不过三尺,倘若暴起伤人,无人可当,忙道:“事都过去了,此后谁都不必提起。本王也乏了,要回府了。”在少冲、王承恩、徐应元等人为簇拥下起轿,众官直送到宫外方止。
回到府中,信王大赞少冲神勇,救驾有功,又安慰他道:“不必为公主姑姑伤心,天下好女子多的是,本王再为你觅一位贤淑的便是。”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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