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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反遭削籍。没想到魏忠贤挟私报复,借杨镐、熊廷弼辽东失守及移宫案大做文章,诬陷杨涟、佥都御史左光斗、给事魏大中、周朝瑞、御史袁化中、郎中顾大章交结内侍,贪污纳贿,不批法司,将六人径交锦衣卫及北镇抚司严审。掌卫事的是田尔耕,掌北镇抚司的是许显纯,俱是阉贼一党,怎不酷刑威逼?把六人活活打杀了,也就具个罪臣身死的本,妄扳的赃款仍着抚按严限追比。
少冲已然明白,刚才那马车是抛尸的,死者便是副都御史杨涟,心想:“这两位义仆有情有义,别有什么闪失,我跟去看看,也好帮衬帮衬。”
元代郭守敬奉元世祖忽必烈之命,引西山玉泉诸水聚而成渠,以通漕运,是为积水潭,乃江南漕粮抵京处。到了积水潭,只见岸边搭了三个凉篷,五六个内侍坐拥谈笑,一边品着哈密瓜,约四十名宫廷侍卫沿岸巡哨。水面上泊着一艘篷船,船头一人斗笠簑衣,悬丝水中,想必便是信王了。二仆尚未走近,便有侍卫来驱赶,不由二人分说。二人只得远远的站在柳荫下焦急等候,烈日当空,一丝风也没有,二人燥热难当,不停的抹拭额头汗水。
直等到日头偏西,篷船向岸边靠过来,钓鱼之人解下斗笠簑衣,跳下船来,哪知立足未稳,身子后仰,一只脚已落入水中,慌忙伸手在舷上一扶,才没掉下水。此时岸边站了数人,竟无一人上前搀扶。二人忙奔上前叫道:“我有要事求见王爷!”立被众侍卫拦阻。信王坐在石上拧湿鞋,听见叫声,便叫宣见。
众侍卫把二人带到信王近前,二人跪下磕了头,起身来抬眼看着信王,只见这位小王爷面如秋苗枯黄,二目无光,显得无精打采,仿佛长年卧病在床的患者,哪里似骄宠奢享的皇家儿郎?二人不禁对视一眼,都想:“这真是信王么?”信王道:“两位是谁?有事快说!本王还赶着回去看水傀儡戏。”二人心想:“原来信王爷如此贪玩,岂是干大事的人?”口上道:“小人是副都御史杨大人的家人,杨大人为奸人陷害,死得冤枉……”信王穿上鞋,道:“哪个杨大人?我不认得啊。人死不能复生,两位也不要太过难过。”径自离去。二人还要说话,有内侍过来一把把花白胡老者推倒在地,喝道:“王爷哪管得你这狗屁闲事?还不快滚!”
络腮胡汉子道:“携有这几面莲花旗便一定是白莲教的么?难道不会是有人蓄意栽赃?刺杀王爷是何等大罪,也该交由有司追查主使之人,公公把人杀了,死无对证,如何再查?”
花白胡老者双膝跪地,失声叫道:“求王爷做主,惩办阉贼魏忠贤……”内侍卞三喜喝道:“住口!”向信王道:“王爷,那御史杨涟妄议朝政,贪污纳贿,厂狱锻炼,查证属实,现已伏法返赃。丧家之犬,心怀怨望,诽谤厂公,不满朝政,罪名不小哩,如何处置,还请王爷示下。”
信王眉头紧皱,尚未发言,猛听侍卫大叫道:“有刺客!保护王爷!”只见树林中冲出十余个蒙面人,挥刀与众侍卫砍杀起来。这十余人训练有素,均是硬手,当中十人吸住大半侍卫,另外三人则冲到信王近处,一名内侍还未反应过来便即中刀倒地,另两名内侍吓得撒腿而跑,眼看着一刀向信王头顶劈去,他竟呆若木鸡,动也不动。忽然有人闪到信王面前,挡了那刀,又有人抱住刺客的腿,信王这才反应过来,连退数步,脚底卵石一滑,一屁股坐地。却见另一名刺客又举刀上来,信王心中乱作一团,只道是再劫难逃了。
少冲一直隐在暗处,见二义仆性命有忧,随即跳出来。一名刺客不及防备,被他一掌击毙。另两名刺客见他厉害,挥刀迎了上来。少冲身子一斜,避开刀锋,人已从两人缝隙中穿过,双手抓住两人后领一合,头撞在了一处。此时一名刺客正在追赶信王,信王狼狈奔逃,那刺客追得急了,把手中之刀向信王后背猛掷而去。少冲立忙抓起一枚河卵石掷出,那刀飞行中被击偏,“当”的一声,插在了一棵树干上。那刺客正想探头瞧是谁下的手,忽然被一枚卵石击中太阳穴,随即倒毙。
少冲指东打西,起落纵跃,转眼间便将十余名刺客一一打倒。信王见有壮士拔刀,打斗又煞是精彩,竟忘了适才的惊险,驻足观看。卞三喜和另一个内侍也转了回来。待剩下最后一名刺客时,少冲先飞脚尖踢飞他手中的刀,再一脚把他踩在脚下。那人只觉气窒眩昏,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卞三喜走上前喝问道:“照实招来,谁派你们来刺杀王爷的?”少冲把他提了起来,另一名内侍走过来,一手揪住刺客胸襟,恶狠狠的道:“快说!”那刺客正要说话,却闷哼一声绝气,那内侍放了手,刺客软在地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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