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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心想:“这会儿先不与徐贼争雄,以免五宗十三派知道我教内讧,更加肆无忌惮。”手执阿修罗剑,望徐鸿儒轻轻一笑。
徐鸿儒明白他的心意,便也不再与陆鸿渐等人纠缠,走出来向五宗十三派的人一个个望下去,忽然指着铁镜道:“你是少林寺方丈铁镜大师?”铁镜合十道:“徐居士虽皈依我佛,然心魔忒大,奉劝居士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徐鸿儒冷笑一声,道:“大师四大不空,六根不净,贪、嗔、痴三毒占全,还有什么资格说我?”铁镜一怔,竟是无话可说。
徐鸿儒又向丁向南道:“丁兄之侠名海内共仰,只是为人太过耿介,易为小人所用。丁兄还有件事徐某不敢恭维,茅山派松云打伤令弟,崆峒派何太虚害死令正,丁兄非但不报仇,反而与之为伍。”丁向南眼望别处,道:“徐教主不用抬举,丁某的仇也与你无干。待会儿剑下说话,莫怪丁某无情。”
徐鸿儒摇头叹息,似为他不值,几步来到昆仑派众人前,见一位背负琴囊,神情傲然的文士,打量了片刻,道:“阁下可是威镇西域,名闻天下的负琴先生蔡邑?听说先生琴发五音,音音如剑,武功可比我教庄铮比高了。最难得的是,先生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耻与当世同流合污,隐居林泉,以琴自娱,试问天下,谁有先生这等德操?”蔡邑向来只听到别人的谩骂诬蔑,即使师父荷条丈人也非全然认同他,听徐鸿儒道出了他最为得意的功夫,心中先是一喜,又听他道出了自己的性情旨趣,更如遇知音一般,又想加盟五宗十三派,实在有违“隐居林泉”四字,暗感惭愧,道:“教主取笑了,待会儿动武,本先生让三分便是。”群雄一听,便有许多人不齿:徐鸿儒赞他几句,他就飘飘然不分敌我,哪似丁向南是非分明,处事有度?
徐鸿儒笑着点点头,来到崆峒派梁太清跟前,道:“‘紫电剑’是贵派掌门信物,道长昨日落在敝处,我还是原封奉还吧。”梁太清昨日受他羞辱,不敢讨回宝剑,打算次日一举踏平闻香宫抢夺回来,尽量不让派中门人知晓,哪知此时为徐鸿儒提起,大是尴尬,支吾道:“什么,什么紫电剑?……你胡说什么?”站在他身旁的白太始见师兄腰中果然没剑,叫道:“好啊,堂堂掌门人竟失落了掌门信物,你这掌门是怎么当的?”梁太清生怕出丑,连忙抵赖道:“我忘在山下的营帐中,你莫听魔教妖人信口雌黄。孙太素武功不如两位师兄,虽不服大师兄做掌门,时常给他出难题,但也不敢单独发难,二师兄起了头,他也跟着道:“可笑啊可笑,掌门信物理应随身携带,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岂有忘带之理?何况在敌当前,更应枕戈待旦,携兵上阵。”此时跛李走出来拿出一柄剑横于双手,道:“看清楚了,若不是你的剑,佛爷折了它。”梁太清要想不认,见他便欲折断,哪敢迟疑,当即道:“且慢!是贫道的。”跛李哈哈一笑,把剑掷还了他。
梁太清先前力加否认,这时改口承认,接剑在手便如抓了个烫手山芋,甚不自在。孙太素哼了一声,道:“掌门师兄犯了门规第七条,回去还请自裁。”梁太清横了他一眼,却无话可说。
徐鸿儒走到松云道人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松云阴沉着脸,转眼望向别处。徐鸿儒道:“道长两位恩师为人所害,有人说是逍遥谷的人,那未免太过荒唐,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道长的至交好友翁行吟死于谁人之手,那倒铁证如山,毋庸置疑。”说罢眼光望向峨眉派中。峨眉派自普渡接任掌门后退出五宗,但普恩受真机子之邀还是带着一队弟子前来。武当山掌门人大会前,江湖上又闹出一事,大书家翁行吟死于家中,他的妻妾都指证乃普恩所为,好在真机子从中周旋,捂住此事未传扬出去,普恩对真机子惟命是从,概由此事而心生感激。普恩大师一听徐鸿儒之言,大是惊心,额头已渗出了汗水,忙以袖抹拭。事发时松云也在场,虽亲眼见到普恩与翁家小妾同被而眠,但仍觉其中破多疑窦,当下只淡淡的道:“你想挑拨离间么?”
徐鸿儒忽然眼放异光,说道:“道长看着我的眼睛,你最近遇到了麻烦,是不是白日见鬼,可要将门窗关紧啊。”松云听他声音柔和,禁不住向他双眼看去,那眼光似有一种吸力,一看就再也无法移开,只觉眼饧骨倦,昏昏欲睡。突然间听到“白日见鬼”四字,全身一震,退步扬起拂尘,惊声道:“你……你别过来……”似乎真见了鬼一般。
松云自石宝山打伤丁向北,失手杀了马氏三父子,当时并没多大害怕,凶杀屠戮在武林中如同家常便饭,司空见惯,只是与华山派结上了梁子,而丁向南于此似乎并没放在心头,哪知后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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