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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跟穆海学学,顺便也把他囚禁起来吗?穆海要是愿意给惠王治,这么长时间早就给他治了,还用拖到现在?穆琛能待在宫外,勉强也算留得青山在,若进了宫,治得好是死路,治不好也是死路,想必穆琛也是没有尽全力,如此拖着的罢。
杜将离沉吟半晌,缓缓道:“陛下如此,不怕鱼死网破?”他低着头,背上细细密密一层冷汗,如果是穆琛在这,以他的性子,定会这样讲。只是……杜将离心中忐忑得紧,惠王起了这心思,不排除直接强留软禁他的可能,何况自己这么说,惹恼了惠王,万一他想另寻名医,把自己跟穆海一道砍了,那可如何是好?可自己若不这么说,惠王生性多疑,恐瞒不过去。
杜将离只能寄希望于惠王是寻了多位名医都束手无策后才找到的知药庄,而穆琛往年又的确让惠王的病情有所好转。
惠王果然是恼了,握拳砸向床榻,怒瞪杜将离。
杜将离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屋内安静得能听到拈杉叶焚烧的毕剥之声,小宵站在杜将离身侧,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仿佛过去许久许久,惠王突然笑了,起身走到小宵身旁,打开他所捧着的案板上的木盒,指着里面的药丸问道:“这便是你此次觅到的方法?”
“是,陛下。”杜将离暗自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好在惠王还舍不得杀他,正想着,猛然被人捏住下巴,塞了一样东西进口中。杜将离猝不及防,囫囵吞了进去,呛得他直咳嗽。
惠王狠狠道:“拿下。”
四把剑齐齐横至杜将离脖侧,他咳出了泪,看向空空的木盒,这才反应过来,莫非暴露了?苦味从舌根深处蔓延开来,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有出差错,杜将离轻轻皱眉:“陛下,这是做什么?”
“吃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毒药,感觉如何?”惠王面上有一丝狰狞,眸中透着残忍。
杜将离稳住心神:“陛下可是误会了?”
惠王冷笑,厉声道:“我知道你不是穆琛,说,谁派你来的!”
知道他不是穆琛?杜将离咬紧下唇,嘴边发白,没想到,这样便被发现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仿佛不是他的一般:“陛下是如何得知的?”
“从你踏入惠王宫的第一步开始。”惠王逐字逐句,加大了声音,“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杀我!”
杜将离闻言反而笑开了:“你既然有办法知道我不是穆琛,怎么会连我背后的人都查不到?真是可笑。”
“不见棺材不掉泪。”惠王命令内侍,“带下去,审到他招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杜将离被带进天牢的那一刻,气焰顿时灭得一干二净,特别是看到了墙边摆放的刑具之后。潮湿阴冷的囚牢里时不时吹来几阵不明来由的穿堂风,令人忍不住不寒而栗,杜将离默默地跟着狱卒,两旁牢室延伸向里而去,囚犯们有的失魂落魄地坐着,目光呆滞,有的抓住破碗一个劲地舔,还有的扯着喉咙唱歌,声音尖利刺耳。
小宵在中途便被领至了不同的牢室与杜将离分开审问,黑暗得望不到头的路,每走一步,杜将离心里便咯噔一记,沉下一分,他听到远处穿来小宵的惨叫声,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当初和均墨是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事发,就靠瑞王爷的人来暗中救自己出去,在那之前,有多少刑法之苦,也只能忍着。
不过在这期间,变数着实太多了,杜将离并不对瑞王爷抱有多大的希望,已经到了牢中,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狱卒终于停了,杜将离看到身前摆了满桌的刑具,语调有些发软:“大哥,这、这些都要用吗?”
狱卒斜着眉毛撇了他一眼,张开嘴,露出满口黄牙,面上因按捺不住兴奋而渗出阴森的笑来:“我可以让你自己挑选,想用几种就用几种。”
这遇上了个施虐狂啊,杜将离身子一阵哆嗦,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招了,就不用受刑了?”
狱卒不耐烦:“哪来那么多废话!”
杜将离缩紧脖子,犹豫再三,心一横,开口:“我……我招……”
那狱卒一个踉跄,有些始料未及,眼里竟闪过丝失望,他恋恋不舍地看看杜将离身后的刑桌,冷哼两声:“你可要记着仔细回答,否则……哼,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是能在我手底下藏住事的。”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杜将离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表情极尽谄媚。
那狱卒不吃杜将离这一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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