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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经过慎重的考虑的,毕竟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我只好说,“你既然找到了我,肯定是对我有一定的信任,现在我再向你做一个保证,只要我的能力能达到,我绝不会袖手旁观。退一步就算我无法过问,我也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说了你也肯定不信。”
“你什么都没说,让我信什么?”
还在犹豫着的陈根清四下看了看,“你相信人死后会有魂魄存在吗?”
鬼魂?这种东西只在迷信故事里才会出现,好像还没有人能拿出客观现实的证据吧?
我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也在摇着头的陈根清却说他相信,因为他亲眼见过,就在他们的村子里,而且这还不是一般人的魂魄,是伟人的魂魄。
“他每次出现在村子里就会有人莫明其妙地死去,因为他需要有人陪他在那个世界继续革命战斗……开始村里的人也都不信,可在连续死了几个人以后就没有人再怀疑,他们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也被招去……不知是谁先开的头儿,没出几天,村子就空了,所有的人都搬走了,谁也不敢再住在那里,一个热闹的村子变得比坟地还要死寂恐怖。”
陈根清用略带神秘的语调做着陈述,如果不是在繁华的公共场所,或许我会真的失态,而陈根清仍旧是失望,他再次摇着头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没有人会相信的。”
事情要让人相信必须要有证据,光凭嘴来说当然没有说服力。陈根清也同意这个观点,但他似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下定决心,“如果你真的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那个村庄。”
陈根清所说的那个村庄在恩都,在省内属于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区,离省会江城有五百多公里。他又告诉我说,下了火车再坐两个多小时的汽车,就能够到达那个村庄。看到我的表情有些黯淡,就赶紧说他有二十多年没有回去过,现在汽车比以前的跑得快了,路也肯定比以前的好走多了,所以说不定只用一个小时就行了。
“不过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陈根清给我提的要求并不难,“如果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你要保证把它报道出来”。这个要求好象有些多余,如果不为了报道,我又何必跟着他去奔波呢?
在路上时,陈根清不时地发着感慨,“我们那里到底是个穷地方,没想到都这么些年了,交通还是这样不方便。你知道吗,当年我也是这样一路颠簸到的那里。”
到那时为止,我才知道陈根清原来并不是那里的人。
“其实确切地说,那时还没有我……也不能说没有,应该那时我还不是个人。”陈根清说完就发现了这句话的语病,摇了摇头,“你看看我,到底是没有多少文化,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我笑了笑,劝慰着说:“不急,你慢慢说,你想说的是那时你还没有出生吧?”
“是的,就是这个意思。萧记者,你一定不会知道,在那个年代,我们全家人,我爸,我妈,还有我姐……那时候我还在我妈的肚子里,我们也是这样坐在火车里,带着许多许多的梦想,从几千里外的地方奔赴那片土地,那时都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我当然不会知道,我算了一下,那时陈根清还在娘胎,也就是说是在四十六年前,应该是一九五八年之前的一年,那时候别说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是我爸妈恐怕也没有多少记忆。陈根清当然也不会知道,我想他所能描述出的应该都是听长辈们说的,而我,则可以根据他的描述,在脑子里去构划那些画面。那时的车厢一定没有现在的精致,不过一定比现在的干净,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气味,陈旺宗一手扶着大腹便便的妻子苗香菊,一手拉着走路磕磕绊绊的女儿陈根红,身上还一前一后搭着两个大布袋,在车厢里穿梭着寻找一处宽敞的落脚地。车厢里的人很多,甚至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苗香菊摸着肚子一脸痛苦,似乎被触动了胎气,陈根红脚上的鞋已经掉下一半,拖拖沓沓有些跟不上趟儿,一路抽泣着却不敢出声,因为面色有些颓废疲态的陈旺宗这时的火气非常地大,他一直在咒骂着什么人的十八代祖宗,当陈根红委屈地喊了一声“爹”时,陈旺宗却愤怒地吼了一声,“喊什么?你老子还没有死呐!”陈根红的泪立刻流了出来,就再也不敢说话了。
陈根清说:“陈旺宗就是我爸,苗香菊是我妈,陈根红是我姐,那时只有三岁。”
我点点头说:“这么说,你们家也是从别的地方迁到这里的。”
陈根清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我们家确实是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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