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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金兰先时还很有些不以为然,觉着哪有这么多穷讲究的,还不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可听了赵奶奶义正言辞的一番话,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毕竟她还真是头一遭听说,原来不单姐妹不能同一年成亲,就是兄妹、姐弟想要在一年里头成亲也必须得先嫁后娶先出后进,如此家里方能添丁进口,才能万事如意。
若是陶氏说的这话,顾金兰肯定有一百句话来驳她,直说到她哑口无言才会罢休。可恰恰说这话的人是赵奶奶,即便顾金兰心里再有想头也只能鼻子一捏,点头应是。
自然头疼,毕竟哪有在婆婆跟前阳奉阴违的道理的,何况又把添丁进口这样的大事儿摆在了面上,就是她这个不信邪的也要思量再三的。
可翻来覆去的再一思量,倒是豁然开朗了。
一到了罗家沟,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娓娓道来。
虽说中间曾得过一次口信儿,可到底盼了足足半拉月才盼来了顾金兰等来了好消息,罗栀子欢喜的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可若单说开了年就披红着绿的办喜事儿,她自是没有异议的。只是先嫁后娶这一说法,却叫她瞬间就涨红了脸,尴尬的手足无措的。
不过顾金兰一向把罗稻葵看做亲兄弟,罗栀子虽接触的不多,却也爱屋及乌,是真心拿她当妹妹般看待的,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了同外人交际时的弯弯绕绕,一字一句都是打心底的实在话。
而罗栀子年纪虽不大,却自幼失怙。虽说有罗稻葵在上头遮风避雨,可到底论起经历来是要比同龄的孩子多得多的。况且罗稻葵充了民壮吃住都在城里的这两年上,又是她一人守着老房子过活的,冷眼热笑的什么没瞧过,只是生怕罗稻葵担心,自来没有说过罢了。
这会子看着顾金兰推心置腹的待她,心里一下子就热乎了起来,也乐意和顾金兰说上两句真心话。
抿了抿嘴唇,“可我是发了愿的,哥哥不成亲,我就不出门子。”
顾金兰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儿没有十分成,也有八分了。
再加上听得罗栀子这样有良心,一心为了罗稻葵着想,原本的五分亲近也立时涨到了八分。
越发真心实意的劝她,“傻孩子,我也是做了母亲的,正好亦是一儿一女。”把赵春江赵春薇的情况三言两语的说给罗栀子听,又道:“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你的愿心,却不是你爹娘的愿心呢!”
见罗栀子面露困惑,倒是心酸了起来,告诉她,“虽说手心手背不一样厚,虽说你哥哥是家里头的顶梁柱,可你亦是你爹你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亦是你爹娘的心头肉。若单为了你哥哥就要叫你受委屈,岂不是要割你爹娘的肉,你爹娘如何能安心的!”
话音未落,罗栀子已是瞬间红了眼眶,随后更是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顾金兰吓了一大跳,忙搂了她一叠声的哄了起来,罗栀子哭的更大声了。
外间的罗稻葵听到声响忙不迭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一掀帘子就见罗栀子正抱着顾金兰嚎啕大哭着,忙问怎么了。
顾金兰这会子已是反应过来了,抚慰着罗栀子,“或许是想到伤心处了,且叫她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罗栀子确实是想到伤心事儿了,因为罗稻葵刚从城里挪回来的时候,七堂婶黄氏就上了门,要给罗稻葵说亲。
罗栀子知道七堂婶的为人,自然留了个心眼。
却仍是没有料到,七堂婶给罗稻葵说的是一门调换亲,也就是姑换嫂。要她退了和陈家的亲事,嫁给她的远房侄儿为妻,换回那家的姑娘给罗稻葵做媳妇。
一听这话,罗栀子就有了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七堂婶的远房侄女虽是个好的,可侄儿却是个瘫子。
虽说当时就被罗稻葵否决了,而且还勃然大怒的发了狠话,义正言辞道,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言而无信失了道义,更不会毁了罗栀子一辈子。
可这话一出,别说七堂叔七堂婶了,就是村子里好些人都言三语四的,觉着不可思议。
一个赔钱货,这种时候不拿出来派用场,难不成就真的任其打了水漂?
类似的话罗栀子听足了两耳朵,哭了两晚,即便仍旧不甘心,还是同罗稻葵说她愿意嫁。
毕竟调换亲的婚娶虽与一般习俗大致相同,可聘礼嫁妆却是一切从简。到时候罗稻葵既成了亲,也能多留些银子傍身,她就算出去了也能放心了。
罗稻葵自然不肯,可罗栀子还是打心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