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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五过了这辈子最蛋碎的一个年。
晚上八点,单人病房里还真摆上了一桌团年饭,加上躺床上的周五足足有八个人。
好吧,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尼玛这存心是在刺激我吧!老子输了三天的营养液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你造那种看见面前摆着大鱼大肉不能吃的痛苦吗!这一家子是故意的吧?绝壁是故意的吧!
周五戴着氧气罩虽然闻不见味儿,但盯着那一桌子的菜眼睛都发出幽幽的绿光了。
考虑这是医院周五还病着,大家也挺安静,连邵海宁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只是……这俩熊孩纸吃就吃吧!特么别吃着一半儿还端上碗跟他面前来边说边吃啊!
这一刻,周五嚼着,他感受到了来自邵家森森的恶意!
医生,你们不阻止这一家子在病房里当着重伤病人的面吃团年饭这样真的好吗?
六岁,周五认识了程扬,有了兄弟。
十五岁,没了爹,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二十五岁,娘也没了,但有了二哈这个儿子,还认识了邵周文。
二十六岁,他失去的或是曾经没有的都到了他身边。
父母,兄弟,爱人,儿子,朋友。
大概人生最圆满的就是这样,虽然平凡,但也经历过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刻骨铭心。
一点一滴的小事积累起来,也是一个很长很长,花一辈子时间也讲不完的故事。
周五觉得值了,真他妈值了!
这就是幸福,哪怕是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中,只是想想也会觉得眼前一亮。
睡梦中无意间伸手触碰到身旁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这种安心就叫做满足。
其实每个人的心都很大,但如果把有点在意的人,变成在意,再变成很在意,将他们在心中的分量无限的扩大,就能将那颗原本连全世界都可以装下的心填满,这才是每个人凭自己就能获得的,独一无二的幸福和满足。
不过,要是能够不用像木乃伊一样在病床上躺半年,周五觉得自己会幸福地痛哭流涕。
就是这样,再幸运的人也会为幸福付出那么一点儿糟心的代价。
幸灾乐祸会被二哈咬!所以咱们暂且放过得跟床板合二为一半年之久的周小五。
时间biu的一声跳转到一年后,这时的周小五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也就是说他可以继续那种谁也阻止不了的逗比了。
之前医生也说过,因为周小五脑震荡并没有完全痊愈,又受了二次撞击,没有狗血的失明失忆,但不排除会出现其他问题,用书面语言来讲就是记忆力衰退,对外界反应迟钝,偶尔情绪失常等等等等,用简单粗暴的话来说,就是智商下降。
本来他就没多少智商了,这儿再降,和傻子那也就只隔了一条线的差距。
对此最为头疼的当然是邵团长了,最明显的改变是性格方面。
举个典型的例子,原本周五性子跳脱有时候虽然怂了点儿,但那也是个铁铮铮的汉纸,从出院之后,人一下就软了还特别容易傲娇,做事儿说话更加摸不着边。
那天邵团长从基地回来之后,屋里的暖气都快赶上夏天了,然后就看见周五光着个膀子站镜子面前,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邵团长怕突然关了暖气人给着凉,就脱了衣服只穿着一件衬衣,走到周小五旁边,上下打量着他,说:“你这自恋的本事见长啊!”
“周文……”周五苦着一张脸,捏捏自己的肚子说:“我辣两块腹肌都没了,你看!”
“来,我看看。”邵团长说着手就环上他的腰,捏了两把,对着镜子说:“这一年养得不错,瞧现在白白嫩嫩的,挺好。”
周五含了一口气在嘴里鼓着脸,瞪着镜子里面的人,特别不乐意。“好什么好!都快赶上白斩鸡了!你还老子的腹肌!”
“白斩鸡也是鸡嘛!”邵周文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给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笑着说:“腹肌什么的,你老公我有就成了,随便看随便摸!”
“别以为我不敢!”周五顶了一句,伸手一把扯开他的衬衣,那健壮的身体一下暴露在他眼前,咽咽溢在嘴里的口水,不服输地继续嚷嚷,“身材好了不起啊!还不都是我的!”手也不安分到处乱摸。
邵周文哭笑不得,腹部一紧,抓住周五的手,哑着声音说:“是,都是你的,要不要亲身感受一下?”
周五看着离手指下五厘米的地方慢慢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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