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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门口都有一条浅浅的沟渠,里面流动的潺潺的水清得可以就地取用,李义亲眼看见有人鞠了一把就喝,难道这张锋居然能耐于斯,居然可以做到家家有水喝?可是没一个地方看到有井,不能说明问题吗?
过往的行人,或者家门口休息的人,李义果然发现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个亮光闪闪的小徽章,而这些人看到自己胸口是空的,无一不是投来怀疑而不友好的目光,仿佛觉得自己是贼一样。
其实自己本来就是贼,他差点把自己的使命都忘记了。
这里没有专门的店铺,哪家只要自己愿意,在门口插上一面小旗,表示正在“营业”,不过这样的自营的店铺多半是卖一些糕点、日常用品,或者是一些不值钱的首饰,或者是手工做的一些小玩意,比如纸鸢。琳琅满目,花了这一干只知道烧杀抢劫的黄巾土包子们的眼睛。
李义还甚至发现有一家勾栏,只不过没有想象中那种把脸化得一看就让人想吐的老鸹,部下怂恿着想去“见识”一下,谁知那里面的掌柜一看几人不是本村人,直接把他们轰了出来了事。
李义很想呸的一声吐出一口痰,然后骂一声,什么玩意,可是在这里他真的不敢,一是怕被巡逻队捉去扫街,二是怕张锋,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所作所为,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他,觉得是神仙人物一般,要不,怎么会建成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
在村中心,有一座五层的木制高楼,上面大书几个字“张氏酒楼”。李义一行人逛街不是强项,早就眼花脚软了,一看到酒楼,撒腿就往里冲,却被两个小厮拦住,理由还是“阁下不是本村人,对不住,本楼是张大人的产业,不招待外人,请回。”说话虽然不客气,却让李义一行人憋了气却只能忍着。
这时,又有数个商贾打扮的人径直走入酒楼里,李义眼尖,看见这几个人胸前也没有小徽章,于是客气的打拱问道:“两位小哥,不知这几位为何能入内?”
其中一个小厮还是客气但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这几位是常年来打货的商人,而且还有张大人的手书,所以得以入内。”
旁边一个部下马上撺唆着李义,指指他的怀里。李义恍然大悟,忙掏出那张今天已经派上了十几次用场的手书——已经摸来摸出变成皱巴巴了。
那小厮接过来一看,上面有张锋的亲笔签名及一个红色大印章,立即换了一脸恭敬的神色:“原来是李壮士,请恕适才无礼之罪。快请快请。”
李义一脸的得色,早知道这玩意这么好用,刚才在勾栏院里就应该拿出来,就不会落得被人轰出来那么糗。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各各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
李义今天一天中腰挺着最直就是现在了,右手一撩裾衣底,很气派的上了台阶,八个部下狐假虎威跟着他走了上去,得意洋洋之色,跟先前被巡逻队盘查时的卑躬屈膝简直天壤之别。
李义跟着小厮,径直上了二楼,要了靠窗边的两个桌子,众喽罗们一拥而上,抢了八个位置——李义的却是没有了。
“李壮士,请问要点什么酒菜?”李义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耍他堂堂黄巾一渠帅的威风,独自坐了一张桌子,那小厮麻利的把桌面擦了擦,然后从身后的腰带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小楷字,李义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想是各种菜名吧。
“随便来些拿手的吧,酒一定要那‘莫再行’,一桌一坛。”
那小厮含笑答应,李义却觉得不对——以往自己去哪家酒楼饭荘,那小厮不是都点头哈腰的媚笑不已?虽然这里的小厮说话很客气,却不象以前那些有种发自骨子里的低人一等的感觉,这让李义找不到以前那种可以趾高气扬的理由。
不爽,实在是太不爽了,李义朝自己手下看去,他们仅仅是围着桌子老老实实的坐着,如果换了一个地方,保证上蹿下跳,一边讲着粗口,一边调戏酒娘或路过的女子。
出门的时候还有一个手下胆怯的问过他:“白帅?这里发屁可以出声不?”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好装模作样的吓唬他:“忍着!要是放出声响来,引来了巡逻队,是要把屁股切掉的!”吓得那手下躺在屋里不敢出门。
不多时那小厮手里托着一个大大的食盘,另一手拎着一瓶酒,麻利的先给李义这桌先上好了酒菜,他要是看不出这人才是头,那才怪了。
李义对这村实在是好奇,于是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往桌上一放,那两个钱在桌上嘀溜溜转了两下,小厮只是看看了,却没有象李义料想中的那样眉开眼笑,然后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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