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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起大落,实在是太意外,太刺激了。”
呃,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黄叙现在对张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说说,同样是人,同样都是亲妈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哩?
“大人,高啊,狠啊,厉害啊,”黄叙大拇指伸得长长的,还弯出一个弧度。
“过奖过奖!”张锋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那是,老子多牛*的人,这点小事,哪能及我才能之万一?
“主公大才,功必赏,过必罚,且胸有丘壑,装万卷兵书,面恶而心善,假以时日,必一代名将也。”连一向说话中肯的黄忠也赞道。
其他一干人等在张锋手下混饭吃的大小官员,都马屁连天,阿谀如潮。连那旁边自顾自坐了的王越都觉得一股寒气从天而降,让自己如坐针毡,一身鸡皮疙瘩从一个个小点,渐渐越长越长,几乎要将衣服顶破,如同一个刺猬一般。
第二十六节 犹豫
再说那李义忐忑不安的随着一个濮阳正规军的士兵身后,带着自己手下那两百来号骑兵,此时已下了马,从濮阳城出来,向张村走去。
一路上李义对着那士兵旁敲侧击,想打听些张村的事,虽然那士兵知道李义早上的事,没有怀疑他是探子,但是自己对张村的事情也知之不多。
李义从他嘴里只了解到张村是张锋一手建立起来的,班底就是三、四年前收流的一群西边逃来的流民而已。随着这张村的名气越来越响,附近大量无家可归的流民,甚至包括平民都一窝蜂往这里削尖了脑袋钻,不到几年时间,这里的人口几乎与濮阳城里的持平。然后建了一系列的厂,几乎张村的人全在厂里打工,而种田的那种活还属于“徭役”的性质,每家必须轮流着去,因为在工厂里干活,发的可是铜钱,而不是以货、粟相抵。
乖乖,这张锋好有钱啊!李义听着,嘴里不自觉的吧唧几下。跟着最近的几个黄巾士兵竖着耳朵听,生怕漏了点什么。
那带路的士兵似乎有些自来熟,滔滔不绝的就讲上瘾了:“还有啊,知道村里最穷的是什么人不?”
李义摇头:“不知道。”
那士兵很得意的说:“俺在家乡隔壁那村找了个女人,就她弟弟三岁定的娃娃亲那家里的小舅子,前年让我找关系给塞进张村去了,因为去得比较晚,在村里算是最穷的——他去了不到两年,俺的个乖乖呀,他来俺家串一次门,随便伸伸手,动动腿,衣服缝里那些没串上的铜钱跟下雨似的哇哇往下掉啊,俺想还给他,你知道他怎么说不?”
李义好奇的把脸凑近了问:“他怎么说来着?”
“好家伙,人家那牛的,他一笑,手一挥,‘都小钱,也不是外人,留着吧。’”
李义擦了好几把溢出的口水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啊!怎么,你不信?”
“信信信。那为什么老哥你,却在这近在咫尺的濮阳城里当差呢?”
那士兵长叹一声,神情有些萎靡:“都怪我家婆娘!那年张村刚建不久,我听说了这事,也准备过去,我那婆娘说道,‘你个戆货!好好的兵不去当,跑去种田,有病啊你,现在税这么重,你交得起吗?虽然俗话说好男不当兵,但现在不打仗啊,也能养活一家人’。我琢磨着也是啊,于是报了名就没去,现在后悔了,那边地里税低不说,那厂里的铜钱啊……”
李义又问道:“那老哥现在怎么不去啊?”
士兵跺了跺脚懊悔道:“嗐,别提了,第二次我又去了,人家一看,说我有记录了,现在不成了,说什么机会只有一次,人人均等,自己没把握就没办法了。还说是村长说的。我那个恨哪,回到家就把我家婆娘往死里打了一顿。”
几个几乎贴着李义和那士兵身后黄巾军士兵偷听到这里,个个笑得蹲在地上画圈圈。
边说边走,李义已经来到张村的大铁门口了,门洞里黑漆漆的,外面光线太强,里面是什么样子根本看不清楚。
那士兵虽然是正规军士兵,还穿着皮甲,但是对检查他手书的那个一身便衣打扮的民兵却点头哈腰。
李义用手肘碰碰士兵,问道:“怎么,你老哥一个正式士兵还怕一个民兵?”
士兵一听,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唾沫横飞的介绍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张村里虽然全是民兵建制,但是我们的待遇都不如他们啊……”
李义一下打断他:“老哥,什么叫待遇?”
士兵扳着手指对他说道:“什么发的饷啊,平时过年过节发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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