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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汽车,专门接待从京津来的北洋政府大员、政客、军阀,到他的赌窟淫窝寻欢作乐。
老鸨摇头道:“他成天要侍侯那些老爷们,哪有时间到这里来。他手下的人来了,当然想挑好货。价钱不菲啊!”
“你是说小牡丹?”
“来人点名要她。可以卖个好价钱。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
“可是,她是个人犯。”
“秦局长,钱这东西可不咬手哦!”
“君子爱财,生之有道。秦某岂能干法理不容之事。”秦局长真振振有词说。
“秦局长,我这里的姑娘,也有从班房里卖出来的呃。”
“那时前朝的*。如今是国民政府,怎能相提并论。”
“国民政府不还是住在皇城里面吗?”
秦局长沉默了。他暗想道:是呀,从袁世凯到张作霖,哪一个不是在梦想当皇上。
老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对他的拒绝感到惊奇。这可能吗?像他这么一个深知官场是故的人,什么发臭的地方都能嗅到金钱的味道。猛然间,老鸨做出非常耸动的手势,低声说:
“局长,我分文不取。只求局长大人多照应。”
“诶!你我还分什么彼此。”说着,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老鸨色迷迷地望着局长说:
“秦局长,我听你的消息。”她觉得秦局长终于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第二天.监狱里宣布,小牡丹昨夜悬梁自尽了。
章济生得知后,痛不欲生。他指望出狱后,到她坟前烧几炷香,拜上一拜。然后一头撞死在墓碑上,来生做一对鸳鸯蝴蝶,续今世的因缘。那狱警是小牡丹的粉丝,对小牡丹与张济生的遭遇颇感同情。
“我说狗肉章呀,你婆婆妈妈的哭个不停,哪有一点男子气概。小牡丹死了,你见到尸首了吗?”
章济生满脸疑惑地盯着他。
狱警说:“谁给小牡丹收尸?她又葬在哪里?有人告诉过你吗?”
章济生摇了摇头,自怨自艾说:“难道她没有死?”
狱警说:“我可没说呀!我只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章济生不住地点头,口里喃喃说道。
恰巧在这个时候,报社的一个记者来到这里,把这个传奇写了一篇新闻故事。因为那醒目的标题有狗肉章三个字,犯了狗肉将军章长宗的讳,差一点招致刹身之祸。而狗肉章的案子,应了一句“蛮刀撞着瓢切菜,夜壶合着油瓶盖”的俗话,却有了蹊跷的发展。
21
河东省督军章长宗吃罢早点,躺在烟榻上吃烟,二十一姨太太伺候着。章长宗有个不雅的外号叫狗肉将军。还有一个外号叫三不知将军:一不知钱有多少,二不知兵有多少,三不知姨太太有多少。这个姨太太也不知是第十几还是二十几。她自称二十一姨太太。
正在过着烟瘾的时候,值勤副官进来禀报:
“教育厅厅长彭寿求见。”
章长宗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看来他的烟瘾还没有过足。他看了副官一眼,把手一挥。
副官愣头愣脑的问道:“让他走!”
“你他妈的个疤子,叫他进来。”
“是,是。”副官挨骂是家常便饭,干笑着,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彭寿本是前清状元。章长宗本来是个白丁,觉得自己既然生在圣人之地,又是河东的父母官,不带点斯文,不是枉生河东一回吗?于是,请了这位状元公做教育厅厅长,并教他做诗,附庸风雅,还出了一本诗集。
彭寿进门后,双手一拱。
“军督大人。”
章长宗哈哈笑道:“奶奶的,免了,免了。”
这颐指气使的笑骂,使彭寿哭笑不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章长宗见他发窘的样子,吩咐道:
“给状元公看座。”
彭寿不敢再作揖称谢了,而是含着感激的微笑,欠了欠身,把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微倾着身子说:
“督座,卑职前来请示编印十三经的事。”
章长宗哈哈地说:“俺是大老粗,不懂什么经不经。你是状元公,应该见过这个经,那个经吧?”
彭寿微微一怔,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刺我的痛处?。他是清朝的最后一位状元。那一年,正好是慈禧太后的七十大寿。有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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