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第2/2 页)
这两日就连修缮也停下来了。
有些不对劲。
秦樨是学过管账的,她学账的时候,看的是母亲尚在掌家时留下的账本。
或许是随了外祖家的血脉,她学得极好。
她下意识开始盘算。
从前父亲在翰林院当编修,俸禄微薄,府里的花销全靠外祖承担一些,母亲的嫁妆铺子贴补了一些,父亲的俸禄花用不多,钱银上十分宽裕,便置办了些产业,铺子、田地和庄子都有。
具体有多少,她能看见的账本上没写,不过她在书里看到过官员的俸禄情况,大致可以猜到父亲那几年的俸禄数目,再结合这几年京城的物价变化,能估算出个大概。
后来外祖出事,母亲忧思成疾,搬到庄子上去,嫁妆铺子也关了小半,卖了大半,家里的开销便全数落到了父亲身上。
若是她的估算无误,凭借父亲现在手中的产业,应该能够承担如今的花销才是。
秦家是不富裕,但不至于拮据成这般模样,即便偶尔有大笔额外的支出,比如上个月卢氏给她做的那身穿不了的衣服,至多在小地方省一省,就能省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大宅子里一时周转不开,能省钱的地方很多,根本没必要从主子手里抠银子用。
在秦樨思考这件事的过程中,行鸢给她挽好了头发。
她回过神来,随意吃了两口盈翠煨好的朝食,走到书桌前,取出一张宣纸,提笔蘸墨,行鸢则放下手里的活,替她磨墨。
对她来说,手里不停的时候更适合用来想事情。
秦济要求秦樨每日画一幅画送到他的书房,秦樨的习惯是每日起床后便画好,画完后亲自送到书房当做锻炼腿脚,随后再回来做别的事情。
已经成为习惯的事情,不用特意思考便能流畅走笔。
画好小半张,砚台里的墨汁用尽,行鸢取出一支新墨研磨。
磨着磨着,她悬在砚台上方打圈的手腕开始迟疑。
最终,她停下动作,准备放下墨条便将砚台拿走。
秦樨心里想着事,仅剩的一点心神也都放在画上,并没有注意行鸢的动作,只是凭着直觉寻到砚台的位置,蘸墨润笔。
“娘子——”
行鸢的动作慢了一瞬,阻止不及。
一下笔,手感不对。
秦樨善工笔花鸟,惯用桐油烟墨,这一笔却是松烟墨,还是便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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