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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玉儿吃醋了,故意拿这话来激我?”
那不堪的画面,本该早已遗忘。如今却再度被唤醒,连城璧气急败坏地抓起桌上的杯子抬手欲砸,猛地又想起这毕竟是在沈家,不是无瑕山庄,只得强忍了怒气将杯子放回桌上。
“可恶!”连城璧忿然难平道,“他还敢回来!还敢出现!”手指置于身侧紧握成拳,连城璧深呼吸以作平定心神。
萧十一郎,这次你自投罗网,我可不会再象十年以前任由你欺辱。你等着,我会连带利息,一并讨回!
知道那萧玉就是萧十一郎,连城璧吩咐下人将萧十一郎安排在离沈璧君所住的蝶翠阁较为不远的厢房。又想到沈老太君素来精明,若是惹她怀疑也怠懒解释,便将连城瑾的住处也一并迁了过去。自己则是挑了间距离甚远的房间住下。
沈家下人既不明白连城璧此番用意为何,又不好多问,只得照他说的办了。
那沈璧君原是满心期盼连城璧会挑了蝶翠阁附近的厢房住,哪知他将连城瑾迁了过来,又让那姓萧的少侠也就近住了,自己却跑得远远的。当下心底既觉气闷,又感疑惑。
沈璧君一心只在连城璧身上,却每每见他对自己谦忍有礼,语气也是平淡无波,沈璧君也猜不透连城璧的心思,又不能直言相问。想跟城瑾探探口气,哪知城瑾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对象。再说多了,未免显得自己不够矜持,只得黯然作罢。
入夜,万籁俱静。连城璧循着月色在花园里独自散步,忽见前方一抹身影,看着有些象是沈璧君。连城璧正犹豫着是否前去打个招呼,沈璧君回头时正见连城璧,一抹欣喜在眼底稍纵即逝,道,“连公子。”
连城璧只好硬了头皮上前,客气道,“沈姑娘也是深夜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吗?”
沈璧君婉约一笑,眼眸在月光下清亮如星,“怎么连公子也是吗?”
连城璧笑道,“可能是月色太亮,照得人无法入睡。”微停半晌,连城璧看了沈璧君一眼,道,“沈姑娘是为何事心烦呢?”
沈璧君闻言一愣,随即回神轻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姑娘家一些琐碎的心事罢了。”见连城璧恰好就在,沈璧君鼓足了勇气,道,“连公子,璧君唐突,有一事相问。”
连城璧颔首笑道,“沈姑娘请问。”
沈璧君深吸了一口气,道,“沈连两家的婚事,是早已定好的。只是多年来,璧君未曾见连公子对此事有所言语,也不知公子心中怎般看待这婚事。”
未想到沈璧君会问这个,连城璧一怔,心想道,若是我直说要将你尽快配了出去好求个自在,你还不哭着寻死?
清了清嗓子,连城璧笑吟吟地道,“此事既是老庄主和沈太君定下的,城璧自是不敢不从。倒是姑娘,若是觉得城璧哪里做得不好,大可直言。”
沈璧君闻言忙道,“也不是觉得公子做得不好。”顿了顿,想起连城璧这话,似乎还是看重自己的,沈璧君笑道,“璧君,觉得一切都好。连公子不必多虑。”
连城璧原是想着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沈璧君自己琢磨去。没想到她竟琢磨出这么一个结论来。连城璧只感脑后黑线密布,咳嗽了两声,道,“夜露过重,还是让在下送姑娘回房休息罢。”
说完,连城璧将沈璧君送回蝶翠阁歇息,自己也回到住处暗自伤神去了。
第 15 章
在沈家小住了几日,倒也轻松自在。那萧十一郎也不好在别人家太过放肆,也鲜少明目张胆的追着连城瑾索玉。只是每次见到连城瑾时,脸色却是难看得吓人。
连城璧心知那玉就是十年前被萧十一郎擅自拿走的那块。又想起那玉本就是自己的东西,当即也萌生了定要寻回的念头。私下也找连城瑾询问了数次,哪知连城瑾只是一问摇头,再问不知,令城璧尤感困扰。
城璧原想着拿回那玉便自己留了,也不交给萧十一郎。岂知如今连玉的下落也尚不明确,只得又派了些人围着济南沿街搜寻,看能不能找到城瑾口中的那少年。
闲暇之余,城璧也将那赋水神剑反复练习,却始终无法参悟最后两式。
“无智无得, 菩提萨埵;诸法空相,不生不灭;至去七情,无幸之望。”城璧默念着赋水神剑后两式的口诀,暗想道,照口诀来练,不过是要摒除七情六欲。按理说我已练了前六式,心中情欲早已去了不少。莫不是要我连人性都舍了,才能练成?
正想着,只见萧十一郎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唇畔掠着点点玩世不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