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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没来吗?”
白少飞说道:“我岳父和爸爸出去散步去了,姚大哥出差到昆明了,下个月才能回来。”
“表哥,”姚紫芸说道:“来打一会牌吧,我让你。”
“我不会,你继续打。”
几个太太都知道白曼琳不打麻将,见他也不打,也就不再问,继续打牌。白曼琳闻到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开始还以为是几个太太身上的脂粉香,但很快就看到了屋角的大花瓶里插着几枝盛开的梅花,“咦”了一声道:“大哥,这是我们自己的梅花吗?”
“是,我也没想到它们今年就开花了,你到花园去看看吧,还开了不少呢。”
“表哥,走,我们去看。”
两人来到后花园,花园很大,里面种着几十株梅花,约有半数正在怒放,空气中浮动着甜香。白曼琳说道:“这些梅花是爸爸买了房子以后种的,还以为它们今年不会开了。”
“这房子真不错,花园很大,也很漂亮。”
“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这个花园本来没有,只是一块杂树丛生的荒地,爸爸把它买下来,把那些杂树砍了,种上了梅花,又建了亭子,才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顺着一条弯曲的小路慢慢朝前走,张一鸣看到一株梅树上有一根枝条造型古雅,梅花也很多,顺手把它折了下来,递给了她。她一笑:“表哥,人家送花是送玫瑰,你送梅花,算是开风气之先了。”
“梅花是我最喜欢的花,把它送给我最喜欢的人,这不是很恰当吗?”
“表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格格地笑。她说的是实话,从淞沪到南京,因为战事激烈,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单独在一起,他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对她说这种话,所以一直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
他也笑了。“你是不是要我板着脸站在你面前,让你立正,然后跟你训话。”
虎贲 第二十九章 (4)
“我可不想看你板着脸的样子,杀气腾腾的,可怕极了。将来结了婚,你有什么不高兴,一定要好好说,可不要板着脸望着我,我会受不了。”
“傻丫头,那不是带兵打仗嘛。在战场上,我不板着脸,嘻嘻哈哈地去指挥打仗,能行吗?跟你在一起,我板过脸吗?”
“你现在当然不会,我是说结婚以后。很多男人结婚以前对女方卑躬屈膝,言听计从,结婚以后就颐指气使,甚至还动手打太太,完全是两张嘴脸。”
“你担心我结婚以后发起脾气来会打你一顿吗?”
“我才不担心呢,我不会跑吗?让你一个人对着墙壁去发脾气。”
“我要真是那样的人你跑得了吗?你试试看,不出十步我就能把你抓回来。”
“啊哟,”她作出害怕的样子:“真可怕,我可不敢嫁给你了。”
“傻丫头,”他看着她娇痴的模样,动情地搂她进怀里,说道:“我舍得打你吗?你在上海受伤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恨不得受伤的是我。”
她温柔地一笑,“我知道,我刚才跟你开玩笑,你怎么认真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来到了后门,后门开着,两人走出去,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走。走下一道斜坡,前面是一条小河沟,上面架着一道石桥。走过石桥,顺着河沟往山里走,两旁的山坡上满是杂树和杂草,不见一点人烟,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张一鸣皮靴上马刺的碰击声。正走着,前方突然传来几声枪响,张一鸣问道:“这地方还有人打猎吗?”
“不是打猎,是壮丁在训练。”
小路转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前面出现了一大片平坦的土地,当中有一块很大的石坝,边上建着几间房子,很像一个祠堂,一群乡民正在石坝上进行着打靶和刺杀训练。张一鸣喜欢带兵,看到这种场面很感兴趣,顾不得什么,大踏步走了过去,白曼琳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叫道:“表哥,等等我。”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放慢了脚步。走到石坝上,一个乡民看到他们,喊了一声:“杜教官,接壮丁的来了。”
一个20多岁的青年走了过来,他的左腿有残疾,走起路来一跛一拐的,他走到张一鸣面前,看着他的军衔,手突然伸了起来,又似乎觉得不对,马上放了下去,自嘲地笑了一下。张一鸣一看他的动作就明白了,问道:“你当过兵?”
他点了点头,用国语说道:“在11师当排长,上海作战的时候腿被炸伤了,复员回了家,先在县里当了个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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