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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走了,这玉埙丢了就丢了吧!翠眉却紧紧皱着,眼泪止不住的掉。
赤脚踩着的冰块又融陷一寸,身子也往下坠了一寸,细细的铁钉将自己的手臂撕开长长的口子,痛得自己连颤抖都不敢。
“谷主!那铁钉已经切划到手腕,再不止血,手臂废了不说,恐怕……”即墨忍了再三才道。
啪!宽大有力的手背甩上即墨的侧脸。
“我怎麼这麼巴不得他死呢。。。。。。”疑中带叹,殇残的尾音疲惫地湮灭。
就是到这刻蔓笙也不明白,他封裔为什麼要这样的折磨自己,他不是老早就想杀自己,拖来拖去到今日都不给个干脆。若不是他,自己何必要自轻至此,何必要隐瞒种种,又何来今日?说自己不怨他,那不可能,只是多少而已。
蔓笙被重新抬回了酒窖。
直挺地躺在床上,两手袖子高卷着放在被褥外,稍散了些药粉,并没有包扎。
第二天血才凝成痂,四条红褐肉~沟由肘至腕。蔓笙以为自己的胳臂再也不能使力了,没想到几天后就可以稍事挪移。
这也好,酒也不用自己酿了,没事就躺着,无聊不过就去那溪滩发呆。
日子过得很飘渺。
黄萎的蒿已顶出嫩芽,半黄半绿,溪底也是绿幽幽的一片。
冬已逝,风里还是有些寒意。
蔓笙裹裹衣服,在原来两人常躺的芦蒿窝坐下来,晒太阳。垂眼看到那块白色鹅卵石,捡来捏在手中,冰冰冷,这冷意又让自己想起那雪天,半夏眼中的哀愁。
如果换了自己,肯定也是头也不回的走掉。
泪水在眼眶转了一圈,没掉下来。
啪!终是捂不暖它,松了手。
第二天、第三天……自己每天都去那溪边,是在期盼吗?那就算是吧!
“唯绿蚁白衣青莲!”蔓笙默念着。
就把它当做是他对自己的赞美,如果一定要如此,才能听到他这样的话,那自己也情愿了,并不再埋怨什麼。
又将那白色卵石握在手中,依然冷意,可决定不再放开,但最终还是从手中滑落。
蔓笙楞站着,对着阳光眯起眼。
半夏站在那里,背着阳光,面对自己,湛蓝的轻衫,丝带松绾长发。自己猛才惊觉,春天的气息是这么浓重,满目鲜绿盎然,生机灵动。
蔓笙抿嘴一笑,这一笑是自嘲,嘲自己又胡思乱想。
隔了良久,再望,他还站在溪畔,只是已走进了些。
蔓笙争气地没让眼泪掉下来,还是笑了一下,这笑一半是高兴,另一半是酸涩。
他慢慢地走进,直到他的胸膛抵住了自己额头,自己手一松卵石就从手中滑落。
蔓笙觉身子一紧,被半夏横抱在怀里,耳畔有风在呼啸。探出脑袋一看,有些眩晕,自己和他都飞在半空中,参天的乔木都在自己身下。
这时的溪畔。
“嗵”的一声。
白色卵石被人丢入溪中的石堆,凌空篆刻出淡淡的“离别”,黯淡了玄黑的身影。
“握不住的沙,扬了它??”仰头遥望空中远去的白色身影。
一圈圈的涟漪荡印着一张英野的脸,涟漪再澜也终将平复。
“谷主,繁公子不吃饭,就想见您……”
良久
“好……”
风劲猛地吹着蔓笙的衣衫和头发。
挺天拔地的青灌,青砖黛瓦的小屋,熙攘马龙的街道,飞快地向后退。有些头晕恐高,蔓笙肩膀一缩想拥住他,无奈双臂还使不上太大的劲,只好乖乖放在了自己小腹,将脑袋在半夏怀里埋深些。
就算他一个人这样消失了,再也不回来,自己也很是理解。而他回来了,还像风一样把自己也带离了那个地方。难道他不计较吗?自己却无法做到从前的坦然。有些东西就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总是会变的。
飞了很久,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依稀好像是向南去,穿过了好些村子林子。一路下来,自己是鞋不沾尘,不觉半点累。可是半夏急速赶了半天,自己还要拖他抱着,肯定是疲惫欲死。
蔓笙伸出脑袋望他,从下往上只见他尖尖下巴,又把脖子长了一长,才见他脸颊有些微红,呼吸却很平稳绵长。原只知道他懂武功,却不知他有如此绝好的轻功。跑了这甚久,竟一点也不喘,不过还是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开口:“那个……会不会很累?歇歇吧!”
他没有停,只稍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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