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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猜不透,无法解释,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会觉得制造爆炸的人疯了。这种疯狂才是最恐怖的,因为它不怕威胁,不听劝诱,也不会被收买。我不想让你谋划一场杀戮,尽管我希望这种方法能够管用。不,我想要的效果是永远不可能通过杀戮实现的。谋杀谁不会啊。现在谋杀都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了。所以,我们要针对科学。可不是任意的科学都行。我们的袭击一定要极其轰动,让人们琢磨不透,惊恐万分。你们的武器是炸弹,把一堆数学公式给炸了肯定能达到效果。但这不可能做到啊。我其实一直都在教育你。我向你灌输了个人价值的理念,还给你提了一些建议。从最一开始和你开始谈话,我就在想我们的攻击目标。你说以天文场馆为目标怎么样?”
维罗克站在扶手椅旁,已经许久没动一动了,就好像陷入了昏迷一样,感官也都被封闭起来,只是偶尔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刺激,身体抽搐一下,龍正在做噩梦的小狗——样。维罗克低沉地重复了一遍那个词。
“天文场馆?”
维罗克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弗拉基米尔刚才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维罗克听得迷迷糊糊,简直消化不了。这也让维罗克相当气愤,这种气愤中还掺杂着怀疑。维罗克不相信弗拉基米尔说的话。突然,维罗克想,这一切都是一场大玩笑吧。弗拉基米尔微笑着,露出他洁白的牙齿,又大又圆的脸上还有一对洒窝,倒是和他佩戴的蝶形领结挺相配,谈吐还有神情又回到了那个备受上流社会女性喜爱的外交家的形象上了。弗拉基米尔身子略向前倾,一只手抬起来,捏着食指和拇指,这神态就是以表达他话语的微妙。
“对,天文场馆,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这样,我们既能挑战当今人类最崇尚的科学,又能带来最强的冲击力。这样那群记者们肯定找不到借口了,他们总不能说无产阶级就是跟天文过不去吧,这种牵强的借口和饥饿连在一起都难以成立。你说呢?而且,以天文场馆为目标还有其他好处。哪怕是查林十字车站地下擦皮鞋的人都知道格林尼治天文台。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弗拉基米尔的神态本身就很幽默诙谐,现在更是洋溢着骄傲自满。那些上层社会的女性们看到现在神采奕奕的弗拉基米尔也会感到吃惊吧。“绝对的,”弗拉基米尔轻蔑地笑笑,“炸了格林尼治,绝对满城风雨。”
“这很难做到啊。”维罗克嘀咕道,他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难做到了?你不是手底下有一帮人马吗?找最好的人上啊!那个老恐怖分子云德是和你一伙吧,我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在皮卡迪利大街闲逛,帽子上还垂着绿色的遮阳布。还有那个获准假释的教徒迈克里斯,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你要是真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他现在在哪儿!”弗拉基米尔气势汹汹地说,“哼,你以为我们特工名单上就你一个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弗拉基米尔无缘无故的挑衅让维罗克无所适从,站立难安。
“还有洛桑那一大家子人,他们听到米兰会议的消息后也一定都赶到这里了吧?这个国家真是奇怪。”
“开销会不少的。”维罗克脱口而出。
“别拿那个当借口,”弗拉基米尔用地道的英语反驳道,“你每个月都会拿到工资。但是,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们采取任何行动,你们不会有其他的收入。而且,如果你们迟迟不行动,让我等得太久的话,连月工资也没门儿。你是假装做什么工作的?靠什么谋生啊?”
“我开了一间商店。”维罗克答道。
“商店!什么商店?”
“文具、报纸什么的。我的妻子……”
“你妻子?”弗拉基米尔打断了维罗克,语调又和中亚人一样。
“是的,”维罗克粗声粗气地回答,“我结婚了。”
“我可真没想到啊,”弗拉基米尔看起来是真的感觉很吃惊,“你结婚了!可你还声称自己是无政府主义者!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过,你们也就是表面的婚姻吧。无政府主义者是不结婚的,大家都知道,也不能结婚,结婚不就等于叛变了吗。”
“我妻子不是无政府主义者,”维罗克绷着脸说,“而且,这也不关你的事。”
“啊,是啊,不关我的事,”弗拉基米尔紧接着说,“我越来越怀疑你能不能胜任你的工作了。你的组织也一定因为你的婚姻抛弃了你吧,你失信于他们了。你就非结不可吗?是在寻找情感寄托吧?可你这样做,你的职业可是会受影响。”
维罗克鼓起腮,深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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