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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难过的情绪一占上风,史蒂夫又开始没完没了地来回用脚摩檫地板。只要他的情绪一激动,四肢也就闲不住。
“把脚放好,听话。”温妮说道,虽然是命令但依然充满温柔。“你今晚还出门吗?”温妮转头问维罗克,语气十分平淡。温妮不是故意说话如此冷漠,只是习惯而已。
一听到“出门”二字,维罗克心里又一阵难受。他沉闷地摇摇头,依然一言不发,坐着不动,眼睛低垂着。他盯着面前的奶酪看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最后起身,离开了餐桌。他走出去的时正好商店里的铃铛响了。维罗克知道自己刚刚摇了头,可现在自己却离开了家。他不想表现得这样莫名其妙,也不想惹温妮生气,只不过他内心躁动,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其实,出了家门,维罗克也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去。伦敦虽大,他不知道自已今晚该去哪儿。不过,既然出了门,走一步算一步吧。他走过一条又一条漆黑的街道,又走过一条又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脑子里各种沮丧的念头盘旋着。他从两家酒吧出出入入。维罗克想,让今晚过得有意义吧,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最后,他回到了家里。一进屋,他便一屁股坐在了柜台后面的沙发上,疲惫如数百头饥饿的猎犬扑面而来。维罗克锁好商店的门,关上一楼的煤气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上楼睡觉。温妮已经躺在了床上,用床单盖着自己丰盈的身躯,头枕着枕头,一只手放在脸颊下垫着。维罗克看得出,温妮已经有些睡意了。温妮的大眼睛还睁着,瞳子在白色亚麻枕套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黑亮。不过,由于困倦,温妮的眼神有些迟滞。看到维罗克进来,她并没有动。
温妮深信,无论什么事,都不值得深究。温妮也正是从这种态度中获得生活的动力和智慧。但是,维罗克最近一直沉默寡言,温妮都担心好几天了,精神都有点衰弱了。
“只穿袜子走来走去你会感冒的。”温妮躺着说道,语气非常平静。
维罗克没有想到温妮会说这么一句,这种妻子的担忧和女人的关怀已经久违了。维罗克把靴子脱在楼下,后来又忘了穿拖鞋。他只穿着袜子在卧室里走来走去,就像一只脚掌上有肉垫的熊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听到温妮的话,他便停止了游荡,盯着温妮看。维罗克像梦游似的,面无表情。他盯着温妮看了很长时间。温妮动了动身子,不过头的位罝没有动。
看着维罗克面无表情的样子,想起对面原本睡着母亲而现在却空空如也的房间,温妮突然感觉一阵寂寞。温妮还从未和母亲分开过。母女俩一直都是相依为命。温妮觉得母亲不会再搬回来,她很确信这一点。史蒂夫还半信半疑,他始终觉得母亲还会再搬回来。
“母亲是按自己的想法做的。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她肯定不是觉得你已经厌倦了她。就这么搬走了,太奇怪了。”温妮说。
维罗克没读过多少书,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但他还真想出了一个很适合眼下情况的比喻,那就是“树倒猢狲散”。维罗克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他现在猜忌心很重,所以也非常痛苦。难道是岳母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吗?维罗克认为这显然不可能。维罗克嘴绷得很紧。
“这样的话,可能对大家都好。”维罗克着说了这几个词。
维罗克开始脱衣服。温妮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不知在盯着哪里,十分迷离。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温妮今晚很反常:她竟然开始考虑一句话有多种意思,而且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维罗克刚才的那句话让她很不舒服。母亲搬走怎么可能是好事?为什么呢?温妮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者也这些假设了。还是那句话,她认为所有事都不值得深究。温妮又想到了史蒂夫。弟弟始终在姐姐的心头,凡事都考虑史蒂夫已经深入温妮的骨髓和血液了。
“现在母亲刚刚搬走,我怎么安慰史蒂夫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定会整天焦躁不安,直到有一天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他是个好孩子,我不能看着他那个样子。”
维罗克还在脱衣服,样子十分专注,仿佛他正身处荒无人烟的沙漠。他觉得十分孤独。屋外十分静谧,只听得到从楼梯口传来的滴滴答答的钟摆声。那钟声是维罗克唯一的陪伴了。
维罗克钻进了被子里。他俯卧在床上,仍然一言不发。有那么一秒钟,他想向妻子坦白一切,说出自己所有的秘密。他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坦白的时机。他瞥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妻子。温妮晚上睡觉前把头发编成了三个辫子,在辫尾绑了黑丝带。看着平静的温妮,維罗克又打消了坦白的念头。他太爱自己的妻子了,他给了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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