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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这也难怪,他平时成天待在家里嘛。他只要听得到楼上的动静,就能想象得到温妮在做些什么。现在,维罗克听到温妮正在穿便靴。他耸耸肩,不明白温妮为什么这时候穿上便靴。他走到壁炉旁,转身背对着壁炉,头歪向一边,又开始咬自己的指甲。维罗克还在分析着温妮的声音。他听到温妮在楼上焦虑地走来走去,一会突然停在梳妆台前,一会又突然停在衣橱前。一整天都是在一连串的震惊和意外中度过的,维罗克现在已是疲惫不堪。
听到温妮下楼,维罗克才抬起低垂的眼帘。正如维罗克所预见的一样,温妮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出门。
温妮现在是个自由的女人了。刚才在楼上,温妮打开卧室窗户,她想大叫“谋杀!救命!”,或者干脆跳下去。突然没了负担,成了自由人,温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利用这份自由。她整个人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而且这两半水火不容。窗外的街道静悄悄,从这头望到那头,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屋里的那个男人以为自己可以免受惩罚,温妮可不那么认为。她想大叫救命,可是夜深人静,她害怕没有人能听得到。很明显,不会有人来帮助她。楼下的街道又潮湿又泥泞,她可不想跳下去摔在那种地方。温妮关上窗户,她决定还是穿好衣服从大门走出去。她是个自由的人。她从头到脚都穿戴起来,脸上还蒙了一个黑纱。温妮下楼再次出现在客庁的时候,j维罗克看到她左下腕上拎若一个小手包。肯定是要去她母亲那里,维罗克心里想。
维罗克现在才深深体会女人真是麻烦。不过,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谁让他那么爱温妮呢。维罗克的自尊心是受到了打击,但他的举止仍然十分大度。维罗克只是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十分平静但又十分坚定地说:“温妮,现在都快8点丰了。都这么晚了,你再过去也没有什么用。如果你现在过去的话,你今晚肯定回不来了。”
维罗克将手伸向温妮,温妮站着不动。“你母亲现在也快要睡觉了。这种坏消息,你不必急于现在告诉她。”维罗克又说。
温妮根本就没打算要去母亲那里。正相反,听到维罗克提到去母亲那里,温妮感觉十分厌恶。她向后退了一步,正好后面有把椅子,就顺势坐了下来。温妮只是想出去,走出这个家门,而且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就算一辈子都只能在街上走来走去也无所谓。”温妮想。温妮刚刚经历了她人生最大的打击。就算再强的地震也比不上史蒂夫的死对她的震撼大。温妮坐了下来。她戴着帽子,蒙着黑纱,看起来就像是位来拜访维罗克的客人。维罗克没想到温妮那么听话地就放弃了外出的念头。这让他感到些许欣慰。但看到温妮这身行头打扮,还有一直默不做声的态度,维罗克还是有些恼火。
“温妮,我跟你说明白,”维罗克一板正经地说,“你今晚就别想出去了。打消这个念头吧!是你把警察引到这儿来的。这我不怪你。可你心里也要有数。你最好把你那帽子给我摘了,我不会让你出去的。”维罗克的语气稍微有些缓和。
维罗克的话,温妮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在她的眼皮底下带走史蒂夫,把他带到一个她现在想不起来的地方,然后杀了他的男人现在不允许她出去。他当然不会让我出去了,温妮想,他杀了史蒂夫,他也不会放过我。温妮现在已经头脑不清楚了。她想,她趁维罗克不注意的时候,冲出门外,但维罗克肯定会追上来,紧紧抓住她,把她拖回商店的。温妮又想,她可以用脚踢他,用手抓他,用嘴咬他,还能桶他。对,捅他的话需要刀子。温妮坐着一动不动,脸上的黑纱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神秘的访客,为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来到了维罗克家。
维罗克再宽容也是有限度的。温妮的无动于衷终于惹恼了维罗克。
“你就不能说点什么吗?你把人惹怒的本领还真不赖啊。是啊,我早就知道你装聋作哑的这一套了。我以前就见识过。但是我告诉你,今天你这套不管用了。你赶紧把你头上戴的那东西给我拿掉。你带着那东西遮着脸,我怎么知道我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还是跟一个活人说话。”
维罗克向前一步,伸手扯掉温妮脸上的黑纱。维罗克没有想到会在掀开黑纱的那一刻看到温妮冷漠而又难以捉摸的神情。就像一个玻璃杯被硬硬地摔在石头上,维罗克的愤怒在那一刻也分崩离析了。“这样看起来好多了。”维罗克说,匆忙掩饰他内心的不安。他又退回到壁炉旁边。他从未想过,温妮会对他如此冷漠;他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温妮会放弃他。他忽然觉得有些羞愧。可他还能怎么做呢?该说的都说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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