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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随在他身后,说起话来与方才的态度一模一样:“公子,就是他们。”
魏云驰在人前淡漠有礼,然而一回头却是利索地飞去一个眼刀,又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说着,听不出怒意:“阿明,不可无礼。”
不知为何,阿音直觉这个阿明回去定要倒大霉,也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对于江夏魏家,温宁略有耳闻,听余叔提起过,这个魏家手里握着不少钱路,然平日里又低调得很,低调到许多王都贵族也未听过。至于两家之间的关系,魏家仅在数年前与温家有过一笔生意,据说也是一幅刺绣,此后再无联系。这回由他家公子亲自前来禹州,也不知是何目的。
温宁往屋里一引:“魏公子,有请。”
*
魏家主仆二人刚在屋里坐定,温夫人就匆匆从房里出来。说是匆匆,可也经过一番打扮,虽不似往日盛装,但也算得上大方得体。
温夫人曾见过这位魏家公子,既然温老爷不在,这接待客人的事自然得由她担着。温宁本是责无旁贷,但温夫人考虑到他从来不过问家中生意,而魏家突然前来,想必是为了生意。这要是说错一句,后果不堪设想。然而,若当真是为了生意,温老爷定是不想让温宁染指半分,可客人在场,直接赶人也不太合适。
恰好见屋里少了个人,温夫人就借机问道:“温宁,阿思在何处?客人来了,该上茶。”见温宁欲开口,温夫人立即料到他想说的,顺势摆手道,“哦,她的手伤了。那就你去吧。”
温宁自是明白母亲的意思,也无多说,向魏云驰颔首后,便缓步退去。临门时,他察觉母亲眼光里的深长意味,看来这茶得泡得久一些。
刚退到门外,温宁便撞上一对好奇的眼睛,见她手里端着茶:“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阿音把托盘递给他:“你娘不是要茶吗?你现在送进去,她就没办法赶你出来了。”
温宁无奈道:“你把我娘想简单了。”低头看她垂在一旁的手,“手伤着没?”
阿音晃着手说:“哪有这么容易伤到?烧水而已……”话音骤然停住,扳过温宁的肩,推到门边上,“开始说了,在这里听也是一样。”
于是,两人就同做贼一般,在门外听着。
那个魏家公子果然是来做生意的,要温家在一个月内交上一百匹锦缎。
若换了往日,以温家之力,一百匹锦缎,五日可成。如今魏云驰给出这般时限,定是充分计算好温家的能力。但问题是,他为何不向其他布坊要货?在禹州,锦缎并非稀罕物,各大布坊所出的质量也相差无几,可为何非要温家的?价高不说,工期还长,其中定有蹊跷。
温宁本以为母亲会拒绝这门生意,因为即便温家应下,魏家给出的订金十分优厚,但也只有三成。也就是说,温家没有足够的资金去预备所需材料。温夫人应下的结果,只能是失信于人。
听到这里,温宁忍不住想进屋阻止,然魏家公子竟已起身道别。这单生意前前后后谈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不论如何信任温家,这三言两语也太过草率。
魏家公子迈步而出之时,往边上看了一眼,看的不是端着茶水的温宁,而是他身后的阿音。之后,一句话也无,面目肃然依旧,与那个阿明一道,离开温家。
*
阿音没温宁想的那么多,只知道温家有了一单大生意。她高兴道:“这下子好了,温家有希望了!喂,一百匹那什么能挣多少钱?”
温宁全然听不到阿音的问话,径直闯进屋里,见母亲在数订金,不禁道:“娘,这单生意我们不能接!我们家根本连买丝线的钱都不够,如何能赶出这批锦缎!还有,那个魏家奇怪得很,以他家的财力,完全没有非温家不可的理由……”
温夫人手势一顿,目色警觉:“温宁,你怎么知道魏家?是谁告诉你的?”
温宁冷静道:“是谁都不重要。娘,趁爹还没回来,把订金退回去。”
温夫人拍案道:“家里生意不是你该管的事!你读你的书便是,莫要理会其他!你以为,你在书院做的事,我会不知道?若非现在温家如此,我岂会容你去做那些下人的事!”她将订金收入袖中,“这单生意,与你无关。”
阿音倚在门边听得清清楚楚,原来温家吃不下这个单子,可温夫人却一意孤行。待温夫人快步出去,她才走到温宁身边,往他身上戳戳:“你也不用着急,等你爹回来……”
“没用的。我爹一定比我娘更想要这笔生意。”温宁叹息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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