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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最终化作一道叹息:“你终还是舍不得!也罢!”她唉声叹气,“你与武信侯起争执,不过是为他动了持节北上之念,其实你若不愿他去,原也不是难事。你与宫中的赵夫人关系甚好,若是能求得她在陛下面前讨个主意,你还怕武信侯能走得成么?”
我猛然一震,双手藏于袖中微微发颤。她以为我只是因为刘秀要北上,不舍分离才会抑郁如此?
不!我怨的不是分离,我恨的是刘秀的背弃!
柳姬出的这个主意虽不是很好,却未必无效。我只需让赵姬在刘玄那儿吹几道枕边风,生性多疑的刘玄又岂会轻易把刘秀放出洛阳?
“容我……仔细想想。”
刘秀,刘秀……是你不仁在先,那便休怪我无情绝义!
5�释疑(1)
从上西门去往南宫,最近的宫门乃是西侧的白虎门。车行到宫门前,白虎门旁的两座望楼已遥遥在望,我心里七上八下,兀自踌躇不定。
“吁!”车子晃了一下,我身子往前一扑,忙攀住车壁勉强稳住。
不等发问,车前驭者已朗声禀告:“夫人,是冯主簿拦在车前,你看……”
我“刷”地掀开车帘,果见过道上停了辆马车,冯异半侧着身站在车前,白虎门前人流往来并不多,冯异拦在道上,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我从车上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他。冯异闻声转身,翩翩有礼地冲我一揖:“刘夫人!”
我吸了口气:“足下拦我去路,意欲何为?”
他并不着急答话,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精打采,我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若无要事,容我先走一步。”
没等我迈步,眼前一花,冯异手持竹挡住我的去路。
“异已在此等候两个时辰。”他仍是低垂着眼睑,眉宇间淡淡地笼着一层忧伤,声音低低的,沙哑中带着撼动人心的迷离。我向来知道冯异的声音一如他的声般悦耳动听,却不知这样醇厚的声线也有如魔域般的阴鸷,他扬起脸来,目光如电般直刺我的心房。我猝不及防地倒退一步,心跳急速加快,无比惊异地看向他。
他脸上仍是一片沉静,无喜也无怒,唯一的神情,就只有眉宇间那点始终挥散不去的忧郁:“夫人为何事进宫?”
我被他阴阳怪气的样子逼得快神经质了,忍不住恼火道:“我为何不能进宫?我进宫见赵夫人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何独独今天例外?公孙君有何指教,不妨直言!”
“好!”他收回竹,沉思片刻,忽然改了语气,“你了解文叔多少?”
我张了张嘴,无语。
我了解刘秀多少?
这算什么问题,难道我了解的还不比你多么?
十指紧了紧,我不由冷笑:“不多,该了解的都了解罢了。”
“娶妻当得阴丽华!阴丽华——你真是叫人大失所望,你也实在不配文叔对你说的这句话!”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转身就上了马车。
“等等!”我伸手拽住车套,不让他驾马挥鞭,“你把话说清楚!我最厌烦你们这些自作聪明的人把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我脑子没你们那么好使,听不出你们话里的玄机,你对我若有什么不满,当面说出来就是了!”
他在上,我在下,他扬鞭欲挥,我不顾形象地抱紧马颈。那驾车的马被我勒得透不过气来,嗤嗤地直喷响鼻,愈发弄得我狼狈不堪,即便如此,我仍是倔强地不肯松手,死死瞪住他。
他哭笑不得:“你倒真是一点没变!好吧,我直言以告,也省得你榆木脑袋不开窍,枉费文叔待你的一番真心。你到车上来!”
在宫门前拉拉扯扯的毕竟太不像样子,更何况我和他的身份不同,大庭广众下怎不尴尬?
我二话没有,手脚利落地爬上他的车,回头对我的车夫喊道:“你先回去!”
冯异驾车飞驰而出,他的这辆马车空间小,除了驭者,只能再载乘一人,且四面无遮挡,人乘上去只得直立在车上,无法安坐。
好在他的车技不赖,那驾车的马也十分温顺听话,街道两旁栽种的槐树嗖嗖倒退,冷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样。我撑了十多分钟,终于受不了地大叫:“你要出城,直接走广阳门不就得了?”
他微笑不语,马车拐了个弯,带着我俩直奔北面而去。
出洛阳城谷门就是邙山,山峦叠嶂,苍翠如云。来到邙山脚下已无路可再供车辆上山,冯异将马系在山下的树木上,拖着我直奔邙山。
我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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