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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蛋干什么去了,不会十来人围上去,砍他个十几二十块不就得了。
来得正好,你这该死的小子,扰得老子不得安睡,给你一棍,送你归西。
一人前冲、一人疾行,孟雪歌与武仲元很快的接近,武仲元双手握棍,棍朝天举高,吐气一叱,钢棍带起风声,往孟雪歌当头击下,没有任何花巧,结结实实的一个快字。
孟雪歌闪都不闪,刀如浪涌,身似海潮,进身一击,“狂风大浪”风雪刀法的风刀诀,欺近武仲元的身前,左手一抬,竟握住棍的前段,在钢棍威力最弱处,止住了武仲元的棍势,同时,长刀展开的刀浪,毫不留情在武仲元身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
移身换形,孟雪歌眨眼间杀了雄鹰堡的二当家,随即左移身形,手上长刀如狂风乱舞,一连砍下三颗脑袋,这才传来武仲元壮硕身躯倒地的声响,可怜武仲元没有料到来人竟是当时在太原城郊,一招除去三当家许光之人,一时大意轻敌,让孟雪歌一招得手。
有人进犯雄鹰堡,堡中人多势众,想说一人一刀也要把来人砍死,众堡丁并不因二当家身亡而胆丧,反而血红双眼,悍不畏死的往孟雪歌杀来。
莫延程,一名契丹高手,今年不过才三十二岁,挺直的鼻梁,斜飞的剑眉,薄薄的嘴唇,手上拿着一柄尚未出鞘的阔剑,盘膝坐在屋脊上,冷冷的看着场中,紧盯着孟雪歌飘忽来去的身影。
虽说孟雪歌不曾上过战场,也不曾见过二军对阵的争战,但此刻的自己,却有一种被敌方大军围杀的感觉。
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到处都有攻来的兵刃,或砍、或刺、或削,一个人最多也只有二只手,顾的了前面,护不了后面,拼着毒人之躯,不畏寻常刀剑之伤,孟雪歌左突右冲,手中刀每出必染血而归,左手不再顾忌,黑色毒掌一击再击,中者无声无息,浑身发黑而死。
雄鹰堡众见孟雪歌有如使着妖法一般,右手刀还好说,只要运气好挡的下,自然无事,左手掌可就诡异极了,一道道黑气冲出,根本无从抵挡,掌未及体,人就莫名其妙的倒下,倒下之人在地上抽搐二下,马上就不再动弹,胸膛不再起伏,竟已气绝。
一个有趣的现象慢慢出现,孟雪歌转身,雄鹰堡人马上离开孟雪歌的左面,齐往右侧挤,竟无人敢再承接孟雪歌的毒掌。
血气渐行渐急,孟雪歌觉得一种亢奋的情绪开始在体内漫延开来,功力似乎在急剧的提升,愈来愈烦躁,杀意狂涨,意识陷入混沌,双眼竟似野犬一般,在夜里展现一种令人心寒的惨绿。
右手刀在刺入一名堡丁的胸膛后,孟雪歌不拔出刀锋,推着那名犹在惨叫的堡丁,往前一压,直刺入另一名堡丁的前胸,孟雪歌左掌一击,右手弃刀,二名堡丁向后飞去,撞倒十来人。
孟雪歌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已形同碎布的上衣应声粉碎散去,赤裸的上身,有一条条黑色的气在缠绕着,原被压仰的毒终再度爆发。
不再有招式,冲进人群的孟雪歌仿如恶魔,毫不理会向着自己而来的利刃寒光,肩撞、肘击、手刀起落、五指成爪,失去了意识与理性,心中只有杀戮。
月光下,原本凶悍的雄鹰堡众,此时已失去了昔日的气焰,满地的死尸,有些完好无缺、有些断手缺脚,唯一相同的是,全都脸色乌黑,身中剧毒。
有些机灵怕死的,原本担心逃亡受堡规惩戒,在一直不见堡主现身,终了解根本无人在乎他们的生死,仅余的二十来人,悄悄的自堡后,跑进山林再也不愿出山,那种恐怖的景象一生难忘,山外有恶魔,绝不能出去送死。
在孟雪歌弃刀发狂之时,莫延程心中大骇,自屋脊起身,再看看那双妖怪般的绿眼,莫延程知晓毒人重现江湖,自己身负重任,雄鹰堡不过是计划中的一子棋子,弃之不足惜。此时,保住性命要紧,嘿、嘿、嘿,太好了,毒人一出,中原武林的浩劫来了,就看自己如何运用了。
毫不怜惜堡中被屠戮的堡丁,莫延程剑扛肩上,踪身一跃,竟出堡而去。
没有敌意杀气的刺激,毒人之血慢慢平顺下来,孟雪歌已如同一个血人,连黑发都被染成红色,沾粘成一条条的辫子。
※※※
当意识再度清醒时,眼前的景象进入脑海,孟雪歌没有震惊,这景象已是第二次看见了,第一次是在孤雁峰上,这一次的拼杀,孟雪歌并未负伤,但适才丧失了意识,却让孟雪歌心灵破了个洞,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怪物,当毒气攻上天灵之时,就会丧失理性,只会凭着本能反应。
哀莫大于心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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