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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将无法向韩玉之伯伯交待,更无法回国向妈妈交差。她死的心都有了。
韩母心软下来,扶起泪人一般的杉子,让下人给她递了毛巾,擦了脸,还留她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杉子大骂日本强盗,说为自己是日本人而感到羞耻,有时就真的不想活了。
韩母劝她要想得开,不要为此而干出傻事来。日本强盗惨无人道,这么珍贵的宝物带在身边迟早会遭横祸。现在宝物被没收,也是个好事,破财免灾。玉之看来是回不来了,就是回来了,自有家人向他解释清楚,与杉子无关。至于原田美子那里,她也会想明白的。因为她经历的更多,对日本强盗的嘴脸看得更清楚。她不会怪罪自己女儿的。
这件事之后,杉子同韩家的关系亲近了一步,她时有来韩家同韩母说说话。这女子嘴甜,不少话都能说到韩母心里去。韩母渐渐有些喜欢上杉子了。
韩剑雄从韩母那里知道了杉子说的情况,又结合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情报,分析出杉子的话是属实的。但韩剑雄一再对母亲提醒,关于韩家人的重要情况,绝对不能对杉子说实话。还是那句话,日本人不可信,凡是日本人都要百倍提防。他一再嘱咐家人,对外一律说他是母亲的内侄,切记。
不久,韩剑雄回家,又碰见杉子一次。他每次回家,都是一副和中学时代的韩剑雄完全判若两人的妆扮。没人能认得出他来,只有母亲和几个可靠的家人知道他是韩剑雄。这次韩剑雄看着杉子,没有主动说话。她却悄悄说:“知道吗?自从那次你把那项链戴到了我脖子上后,我才觉得名贵项链果然不凡,把人衬得确实美了许多。于是,就有几次戴在身上。而在这之前,我是从没有生过这个心的。因为妈妈说,日本人没人有资格佩戴这条项链,一再交待无论何种情况,我都不能戴上它。可我没听妈妈的话,戴了它,才被那帮强盗发现了,没收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我那天给你戴了它才失去那宝物的?”韩剑雄疑惑地说。
“不是这个意思。说心里话,你把项链戴到我脖子上,我心里舒坦了好几天。真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个女人,让一个英俊男人戴上名贵项链,这是什么感觉?”杉子并不看他的眼睛,只看自己的脚尖。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只感觉到全身发冷。那宝物因我给你戴了它而失去,又有不少人因那宝物的失去而失去很多,所以我心里很冷。”韩剑雄头也不回地走了。
杉子跟上几步,歉意十足地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误会我,我心里会非常难过的。”
韩剑雄站住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到院里走走,好好谈一谈。”
杉子跟在韩剑雄身边,软声细语地说着话。话是从杉子的衣着和走路的样子说起的。韩剑雄问她,不见她穿和服,不见她碎步走路,中国话又说得地道,不知情者真不知她是个日本姑娘。杉子说,每次到韩家来,从不穿和服,穿得是哈尔滨女人的服装。她怕勾起韩家人对日本人的憎恨。再说,在日本时,妈妈改不了在中国的生活习惯,喜欢穿中国服装,不是庄重的场合,也从不像日本女人那样碎步走路。所以,她受妈妈的影响,喜欢中国服装,喜欢大步走路。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8)
那天他俩人谈了很多,杉子说了不少她过去的家庭趣事和现在公司的事,韩剑雄也说了一些他生意上的事,又谈论了一些哈尔滨近期发生的稀罕事。彼此共同语言不少,相互留下了好的印象。
他俩在韩家庭院里并肩走着,一阵清风刮过,他又闻到了那种别样的香气。他联想到她述说的她美丽富足的童年生活,就对她有了这么一个概括:女孩子是需要在富贵的大家庭中长大的。杉子是在母亲离开原田板三那个恶棍、嫁到松下家族后出生的。在那样一个优良的环境里,杉子滋生出了许多风雅和高贵。她大方豁达,从不炫耀张扬和装腔作势,像淡白淡紫的丁香花一样,随风摇曳,自然开放,飘洒着暗暗的香气。
可当他把这种感觉婉转着说出口时,她却否拒了他。
他说:“你身上常有一股香气。那肯定是丁香花的暗香。你就是一簇丁香花。”
她说:“不!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丁香花。我常年施一种别样的法国香水,和丁香花完全不是一种香味。这种香集兰麝之精华,但又胜兰麝百倍,仅涂一滴,历久不散。它能增已色,助客兴。香风所到,清香盎然,闻者情深意浓。这香我是为心仪人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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