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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睡了一天了,骨头都快散了,有什么乐子?”孟冲道:“要不奴才陪万岁爷下围棋?”朱载垕说:“这黑白道太素了,朕懒得动那个脑筋!奴儿花花在哪儿?去把她给叫来。”孟冲小心翼翼地说:“这可不行,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说了,皇上病重期间不准把奴儿花花带进寝宫,再说了,太医的意思是要皇上清心寡欲。”朱载垕瞪了他一眼:“朕不过就是看看她。”见孟冲面有难色,朱载垕吼道:“还愣着干吗?狗奴才,你是听朕的,还是听皇后、贵妃的?”孟冲脸红红地应了一句“是”,便出去了。
在乾清宫后的游艺廊,孟冲找到了奴儿花花,她正坐在铜镜前,往脸上涂着油彩,左脸涂成了红色,右脸涂成了兰色,将自己涂成了一个阴阳脸,见孟冲进来,奴儿花花说:“皇上要封我为妃子了?”孟冲道:“哎呀,我的大美人,你怎么把自个儿弄成个阴阳脸,这还不得把皇上吓着。”奴儿花花嗔道:“皇上把我扔在这儿,守着这冰冷的屋子,根本就不见我,怎么能吓着他?”孟冲诞笑着说:“这不,皇上让我来请您过去,皇上想您了。”奴儿花花道:“不去,他想我,我还不想见他呢,我告诉你,我要出宫。”
孟冲急了:“哎呀,我的大美人,你又来了,皇上不是不想见你,他是怕皇后和贵妃娘娘。”奴儿花花道:“哟,皇上还怕老婆,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孟冲说:“这有什么稀罕的,我告诉你吧,玉皇大帝也有怕老婆的病。”奴儿花花道:“得了,他既然怕老婆,那就让我出宫得了。”孟冲说:“那可不成,你要是敢迈出这座宫殿,你这漂亮的脸蛋恐怕就保不住了。别耍性子了,皇上这病还指望着你去给他医治呢。”
孟冲将扮做太监的奴儿花花带进皇上寝宫。隆庆皇帝看见奴儿花花来了,一下从床上跃了下来,注视着奴儿花花惊道:“这脸画得漂亮,朕喜欢!”奴儿花花一下扑到皇帝的怀里,嚷道:“皇上,孟公公说你今晚就要立我为妃。”朱载垕尴尬地说:“没错,不过今晚不行。”奴儿花花问:“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朱载垕说:“先不说这个,孟冲你去把鼓乐队给朕找来。”
孟冲为难地说:“不行,你这鼓乐声一响,又会惊动皇后和贵妃娘娘。”
朱载垕道:“朕是皇上,难道找个乐都得看皇后和贵妃娘娘的脸色?去!”
孟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提高嗓门道:“万岁爷,你就是把奴才杀了,奴才也不敢,奴才这是为万岁爷好,实在不行,奴才来为万岁爷敲鼓。”说着他哭了起来。
朱载垕乐了:“你来敲鼓?你下厨剁个肉还差不多,别给我丢人了,赶紧起来吧。去,把鼓给朕拿来,朕自己来敲。”
在隆庆皇帝的鼓声中,奴儿花花开始舞蹈,她一边跳舞,一边脱去太监服装,露出里面的西域抹胸,优美的舞蹈看得隆庆皇帝眼睛发直,他忘记了敲鼓。
高拱府上已华灯初上,高拱在客厅中焦急地踱步,他在等待魏廷山。待魏廷山一到,高拱先让他看李延的那封信,魏廷山打开信来看,不觉脸色大变。高拱一跺脚,啐道:“呸!这个李延,我原以为他只是能力稍差,人品还不坏,谁知到他也会来这套。”
待情绪稍平息,二人分主客坐下,高拱对魏廷山推心置腹地说:“我把这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按信上所说,李延是在上任两广总督的第二年,就为我购置了这五千亩田地,可是为什么过了两年多才来信告知呢?又为什么非在有人想弹劾他的时候,动用八百里驰传给我送来这封信呢?”
魏廷山道:“李延的贪名其实无人不知,只是鉴于他是您的门生,没人敢在你面前如实禀报。依门生看来,他想用此来保住他的官位。”
高拱叹道:“看来张居正是对的,我是瞎了眼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蒙在鼓里。”
魏廷山说:“其实李延一直就没闲着,京城的大小官员,没有得过他好处的人并不多。”
高拱大悟:“怪不得那么多人在我面前保举他,这太可恶了。他是想用这八百里驰传来要挟我。”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差人去把书办韩揖叫来。韩揖一到,高拱便问:“你觉得李延这个人怎么样?”
第二章 明争暗斗(9)
韩揖看看高拱与魏廷山:“李大人在庆远剿匪连连失利,按说是该罢免,但李大人在西南崇山峻岭的蛮瘴之地,一呆就是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高拱斥道:“你这琉璃蛋的话等于没说,你与李延根本就不熟,你来我值房办事的时候,李延已在两广总督任上。前年李延来京述职,你俩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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