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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捉摸不出个中原由。
与其他功成名就的人不同,蔡富贵在感情问题上倒是很专一,他并没有娶上三妻四妾,而是一直固守着那个所谓的“糟糠之妻”。这在一般民众眼里固然是种美德,但在纨绔子弟们看来却无疑是太过保守的表现,男人嘛,在战场和情场上都该有所斩获才行,他们常常在高谈阔论中对蔡富贵的“偏科”发出美中不足的慨叹。
另一让大众都感觉有点遗憾的因素则是蔡富贵的儿子蔡亮,那个只懂作怪捣乱的混小子似乎丝毫没遗传到其英雄老爹的伟大基因,整日跟一群不学无术的家伙缠在一起,无怪乎云都的人都质疑其到底是不是蔡富贵亲生的。
而为了束缚蔡亮的放荡不羁,蔡富贵将其送进了实行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龙魂,意在通过严格规范的训练,摒除掉那小子一身的恶劣习气。但因为校长李保罗是蔡富贵的发小兼铁哥们儿,加之有背景学员享受优待的惯例,蔡亮不仅让父亲的美好愿望落了空,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隔三岔五的私自去找那些官派生比试。好在有学校的森严制度和教官的密切监督,所以蔡亮在与那些官派生过招时并没遇到真正的危险,但鼻青脸肿却是少不了的,这让他的狐朋狗友很是不解,可嘲笑他为什么“自残”时,蔡亮却总会大大咧咧的说一句“闲得皮痒痒不行啊”,此回答着实有点叫人无语。
按理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即便不是好汉也不能是个混蛋啊,蔡富贵面对儿子的不争气似乎已经麻木了,他从来都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有点认命的说一句“这小子没有慧根,进龙魂也是瞎混罢了”。父子俩的鲜明反差,让人们都不禁感叹:原来虎父无犬子有时也是屁话。
想到这些,蔡富贵的眉头更加紧皱起来。
这时迈进帐中的果金见上司蔡富贵紧愁眉不展,小心说道:“蔡大人,咱们虽然人少,但却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真要打起来,未必就能立刻输给他们。只要固守住这个岛子,就一定会有办法的,何况这儿离我国的领海并不算远,若是能联络上巡逻队,消息不就可以传出去了吗。”
蔡富贵这才从回忆中收回思绪,苦笑一声道:“你说的这些全得靠侥幸才有望实现,两军交战,如果把胜算寄托于这种虚幻的设想之上,又怎能不败。眼下他们将小岛围得这般紧密,明显是要断咱们的粮源,真要僵持下去,我们饿也饿死了。”
木先生补充道:“他们既然事先准备得如此充分,想是料定不会有巡逻队经过,即便有,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将其引开,所以求援一事真比登天还难。”
果金闻言不免有点沮丧,气得跺脚道:“肯定是黑骨那家伙捣的鬼,他一贯对蔡大人有成见,因此才跟龟国的孙子们暗中勾结,弄了这么个套让咱们钻。”
蔡富贵淡淡道:“别妄下定论,黑骨虽和我有些矛盾,但若说他将私人恩怨置于国家利益之上,我却觉不太可能。”
果金不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别看他整天表现出一副恪尽职守的样子,难保不心怀鬼胎。咱们这次的情报是他麾下巡逻队传回去的不假吧?事实证明,那情报就是个险恶的圈套。”
蔡富贵叹了口气道:“这事也只有等咱们出去才能查清了。”
此时正值午夜,加上闹腾了半晌,士兵们虽尚坚守着各自岗位,但却已疲态尽显。于是蔡富贵下令进入轮转值勤,这样既能保持必要的警戒,又能最大限度让士兵得到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小憩中的蔡富贵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声音很轻微,犹如爬虫摩擦树叶或是鸟儿剐蹭尖喙一般。没等他再仔细辨识,自岛子中心,也就是防御工事的正中央突然钻出一截黑乎乎的柱状东西来,来不及躲闪的几名重甲兵立刻被吸附过去,不等喊出声便化为了齑粉。
这时一道青光猛的闪过,向那来袭之物斩去。出手的正是果金,他又扬起了那柄号称“嗜血”的夜狼族宝刀。
来袭的物体大约有两人怀抱粗,顶端则尖尖的,活似从地里钻出来一根超大号的钉子。它通体虽呈黝黑状,但却隐隐透着暗红,并散发着炙人的热浪。那些身穿坚固铠甲的重装兵毫无疑问便是被其熔为了乌有。
“是地狱火蛇。”惊醒的木先生脱口而出。
就在果金即将斩在那东西身上时,一道黑光阻住了他,准确的讲,是一柄长长的黑刀缠住了果金的“嗜血”。寻常刀都是坚硬之物,可这柄刀却十分古怪,似乎比绳索还要柔软,片刻间就将果金的宝刀缠了个结结实实。
“快松手。”有人突然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