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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臻又岂会不知自己的母亲打从六皇子回来后,天天念叨着的都是容峥两字。他口中虽是不在意,但心中始终是在意的。母亲也是希望最后登基的人是路离。她也认为自己比不过路离。即便路离对母亲冷冷淡淡的,可母亲却一点也不计较,上次他不过是说了路离一句,便得到母亲的喝斥。从小到大没有对自己说过重话的母亲,到头来竟然因为路离对他说了那么重的话。云臻咬咬牙,与皇后说了此事。他道:“幸好还有母后疼我,六皇子一回来,母亲便不再将我当成儿子了。”皇后摸了摸云臻的头,笑道:“说什么傻话,你的母亲一直挂念着六皇子,如今回来了自然会是疼一些。再过一段时日便会想起你了。这也没什么好恼的。”云臻似是想起什么,说道:“不仅仅是母亲,连父皇也是如此。给他分了最好的府邸,还配了最好的侍卫和随从,规格已经堪比太子了。”皇后笑道:“你在意的是这个呀……这个倒是好办,你若想要什么,母后帮你置办便是。如今你父皇缠绵病榻,将不少事情都交予本宫打理。”皇后一副要宠他上天的模样。云臻说:“母后待儿臣真好。”元桢帝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前几日清醒过来的时候,传唤了路离入宫。众人也不知元桢帝与六皇子说了什么,只知当天下午便颁布了圣旨。六皇子容峥正式开始监国,所有朝中之事都将经由六皇子的手中。圣上是什么意思,如此一来显而易见。虽然还不曾立太子,但如今显然是在做准备了。而与此同时,六皇子与十二皇子两股势力却在开始暗中较劲。尤其是以十二皇子容臻为首的,近来十分嚣张,处处压着六皇子。不过路离却不曾与他们计较。即便正面遇上云臻,他笑笑便也过了。监国之任,何其重也。路离变得非常忙,甚至有时候连着好几日都是宿在宫中。齐光有女万事足,也不曾埋怨过路离。她也当过皇帝,自然知晓监国之重,一忙起来吃不吃上饭都是问题。如今她不再是皇帝,也无需烦恼这些事情。每天抱着菀菀玩玩乐乐便好。一日,齐光逗弄着菀菀时,菀菀终于喊了一声“娘”,将齐光乐得双眼笑眯眯的。“娘亲的好菀菀,再喊一声。”“娘。”软糯软糯的声音让齐光的心都酥了一片。她乐不可支。江德忠在一边笑道:“菀菀当真聪明得很。”齐光又怎会不知这里头有江德忠的苦劳,她笑道:“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你教我喊母后的,还是你有一套。”江德忠笑道:“是夫人与小姐聪慧。”齐光又说:“等璟衡回来了,定要在他面前嘚瑟嘚瑟。”听到此话,江德忠不由得有些担忧。他说道:“若是殿下当真成皇帝了,那夫人……”当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花开一朵又一朵,心性不稳之人很快便眼花缭乱。到时候他家主子在这异国他乡里又该何去何从?齐光道:“我信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道尽了夫妻俩之间的情意。江德忠听罢,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愿路离担得起他家主子的信任,不然……他拼了老命也要为齐光讨回公道。他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奴才当初真没想到云臻竟会是大魏的十二皇子,夫人身边的男子似乎都与大魏脱不了干系,除了云臻和公子,还有苏承宇。”刚说曹操曹操就到。明青带着苏承宇走进来,说:“夫人,苏公子有事相求。”不过是短短十日未见,苏承宇竟憔悴了许多,乌发上还添了几丝白。齐光诧异地看了看他。苏承宇苦笑一声,说道:“夫人,我寻不到她,十二皇子把她藏起来了。”齐光说:“你是想借璟衡之力寻出宋湄?”“是,请夫人助我。”齐光打量着他的装扮,说:“此回你是悄悄过来的吧,瞒着云臻?”末了,语气中略有嘲讽之意。苏承宇又苦笑一声,说:“苏某已经别无他法,还请夫人看在过去情分上助我一回。”齐光问:“你喜欢宋湄?”她问得很直接。苏承宇低声道:“有时候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之前我一直算计着她,却没想到她性子如此刚烈。我……早该想到的,她若不刚烈,也不是湄湄了。”“行,我帮你一回。过去在宫中你也的确带给了我不少愉悦,你回去吧。待璟衡回来后,我会让他助你。”“多谢夫人。”数日后,苏承宇从路离口中得知了宋湄的所在之处。云臻竟将宋湄藏在了明阳城郊外的澜山寺里!得知消息后,苏承宇当即带着十个随从骑马奔向澜山寺。澜山寺香火并不旺盛,鲜有人前去上香。苏承宇到达时,已是华灯初上之际。他翻身下马,直奔目的地。有僧人前来,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苏承宇知道不能与十二皇子的人硬拼,他这回是装作来接应的人。他按捺下心中的急躁与紧张,问:“吾等奉十二皇子之命,前来带走宋姑娘。”僧人说道:“迟了。”苏承宇一愣。“什么迟了?”僧人叹道:“半个时辰前,宋姑娘服毒自杀了。”苏承宇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