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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叹了声。她现在总算明白当初母亲为何会挑路离当她的夫婿了,母亲看人的眼光还是相当犀利的。翌日在早朝即将结束的时候,齐光轻描淡写地提出要亲自去看望六皇子的事情。话音落后,齐光毫无意外地见到秦御史别有深意的目光以及户部尚书林泉很是诡异的表情。齐光扶额。她就知道他们总爱误会她。不过罢了,她大人有大量,皇帝肚里能撑船!她道:“礼部准备一下,由路卿陪寡人前去。”此话一出,秦御史的目光总算没有那么奇怪了。他方才一听皇帝突然说要屈尊降贵去看望邻国的六皇子,即便皇帝的话说得相当冠冕堂皇,乍听之下的确是为国为民,为了大周与大魏的情谊,可他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皇帝话中的深意。皇帝可是他从小看看着长大的,能让皇帝上心的绝对是与美色脱不了关系。六皇子的生母是个宫娥,听闻美得能使日月无光,想必六皇子长得再差也是个俊公子。不过现在皇帝让路离陪着去,看在未来夫婿的颜面上,估摸也会有分寸的。秦戴捋了捋须,微微扭头看了眼路离。见路离面有笑意,秦戴方放心了。要是皇帝当真把六皇子给带回宫里来了,他……他就拿自己的胡须吊在皇帝寝宫里!为了郑重其事,齐光还让礼部挑了个好日子,定在了大后天。齐光即将要去看望六皇子的事情很快便在宫里传了开来,尤其是在南风轩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这几日各位公子茶余饭后的闲聊都离不开此事。打从上次苏承宇与云臻用过一次晚膳后,两人也渐渐开始熟络起来。很少离开厢房的云臻也会偶尔与苏承宇一道用饭,虽然话不多,但明显两人之间亲密了许多。苏承宇给云臻夹了块竹笋,说道:“你今日一直心不在焉,不知所为何事?”云臻问:“这几日他们似乎都在说六皇子的事情,六皇子是谁?宫里不是只有一个皇子吗?”苏承宇笑道:“你来得迟,自然不知此事。六皇子并非周人,而是魏人,二十年前大魏打仗打输了,便将自己的皇子送过来了。”云臻“哦”了声。苏承宇道:“我们住在宫里,唯一需要做的便是陪陛下用膳,所以南风轩里的人难免会无聊了些,茶余饭后也总爱打听宫里的事情。你若觉得无聊,倒是可以去红袖阁走走。南风轩和红袖阁看上眼的也并非没有。陛下虽然爱美色,但也并不是荒唐的君王。你年纪尚轻,红袖阁里有几位姑娘最喜欢你这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了,若能成一桩姻缘也是好事,在宫外可找不到这么美的姑娘了。”云臻的耳根子略红,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才不要在这里找姑娘。”苏承宇笑了笑。云臻又道:“我要如何才能见到陛下?”苏承宇一怔,他忽然讶异地道:“竹笋,你该不会心悦陛下吧?”云臻恼怒地道:“不是!我就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见到陛下!”苏承宇见他恼怒地满脸通红,不由笑道:“好了,逗你玩的。南风轩的公子想要见陛下只能等陛下传召。不过你与我结交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今天陪陛下用晚膳的人有我,我可以称病,由你代我而去。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在离去时也能与陛下说上一两句话。另外,你可知陛下为什么要带你回宫?”大周的皇帝会将他带回宫,仔细算起来,是他先有求于齐光的。苏承宇含笑道:“你耳根子发红的时候,模样特别有趣。你若有求于陛下,便露出能让陛下赏心悦目的神色,如此一来,能事半功倍。”陪齐光用膳,云臻也去过几回。不过每一回他都拘谨得很,心中始终觉得站在此处委实有辱男儿的颜面。他曾经问过苏承宇,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坦荡。苏承宇回他:“此事如同做生意,想要回报,总得付出。”经苏承宇一说,云臻也渐渐放开,越来越配合了。不过今日云臻倒是有几分忐忑。齐光用膳的时候,云臻站在最后一个位置上。齐光本来没怎么注意到云臻的,直到云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其余公子神色如常,只有他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身子扭得跟麻花似的。齐光此时肚里已有七八分饱,遂搁下碗筷,道:“云臻,你若身子不适便不必勉强,寡人不会责罚于你。”不少公子的目光都落在云臻身上。云臻看了看,支支吾吾的。齐光道:“你们都先退下吧,云臻你留下来。”待众人离去后,齐光和蔼地道:“云臻,你可是有话想与寡人说?来,过来寡人这儿。”云臻很是乖巧地走到齐光身边。这一回,不等齐光吩咐,云臻便自动自觉地蹲下来,伸出头。齐光先是一怔,随后忍俊不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耳根子,本就微红的耳根子瞬间变得通红。齐光心情大悦,说道:“云臻你今日与平时倒是不一样,可是对寡人有所求?”云臻说道:“我……我也想和陛下出宫游玩。”齐光道:“原来是贪玩了,不过也是,你才十五,贪玩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