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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非绝世无双,却是令人,宁愿为之,倾尽天下。
风流人物,数风流,莫不知风流戏我,还是我戏风流。伤情人,说伤情,真不解是情伤我,还是我伤君情。
指尖慢慢用力,才感觉到胸口的□。慢慢吸进一口气,再放出。才察觉到原本在内室的人走了出来,环着自己的腰,慢慢收紧那一根细线,正欲打结。
细白的手指伸了出去,慢慢按住那一双手,浅浅笑意,“多谢了……大师兄。”
“不用。只是莫要在疏忽大意了,杯盏破了是小事,若伤了你可该如何是好?”暗暗掩下眉间的怅惘,伏念轻声道。
“不会。”慢慢把丝线在窄细的腰间寄了一个结,颜路忽而朝着窗外笑了笑,招了招手。
回转的视线尽头,月已西山,东风低鸣,穿着儒服的小小少年,一脸平静淡然却是眉头皱得紧紧,向着窗的方向施了一礼。
“弟子,子落。奉师叔祖之命,请颜师叔到剑阁一绪。”深深垂下头,埋到了长长垂下的袖摆之中,而后抬头,眼中闪出夺目的神采。
不得不说,他,羡煞了一代儒学大家荀卿,更是引得而今多少痴缠之人的艳羡。
而探其究竟呢?
终究不过是两个字——寻常。
寻是梦里寻香偷莲子的寻,常是千家万户皆常乐的常。
只记得面前紫衣的青年拢了拢纱袍,回转身来看向自己,朱唇轻启,“若是无趣,便去市集看看罢,我虽没有那些记忆,却想得那市集该是有些不寻常之处的。你若回来,不如说与我听?”
似乎面对着那一个人,浅浅淡淡的一句话,却从来学不会拒绝。儒家说一不二的当家代掌门,直到到了熙熙攘攘的市集才回神过来。
“竟是被你诓骗了一会。”笑着负起了手,却听得一把苍凉疏朗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幽幽低回,“卖无心菜啦……可有人要无心菜……上好的无心菜啦”
疏疏一笑,伏念正要走开,却看到身边一把翠色纸伞,垂下遮住了说话之人的样貌。
“菜无心可活,人又岂能无心。”低沉略带些暗哑的声音,初一听时,甚至以为是中年之人的慨叹,却不想那伞转了过去之后,一双冷然的狭长凤目对上了自己的眼睛。
——分明是个少年人。
暗自慨然自己愈发的识人不清,伏念笑着正要走开,却看到那人一袭青色衣衫,清雅离尘,却是傲气难掩,还有那一支竹笛上……
缠绕的红线,纠结不清。下面还坠着一枚黯淡的银色小环。
心,蓦然一震。想起那人纤瘦的手指时常捏着的那一枚指环。细细用素绢擦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放在贴身的锦囊中日日不离身……
出口已成覆水,再难收回。
“这位公子不知为何如此慨叹。”略顿了顿,伏念看着那青衣人皱了皱而后又松开眉,说道,“人生常乐,所在非不苦,而是不忆。”
细细摸了摸伞骨,留恋的眼神全然给了那一柄翠色纸伞,却不曾看伏念一眼。
“不忆?”嗤笑一声,倒像是嘲讽,“如何不忆,若是失了曾经,忆无可忆又当如何?”
“失了如今,又如何断定,定无将来?”看着那人慢慢走到了河道边上,伏念也踱起了步子,看着那一般形销骨立的背影。
蓦然惊疑。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对,又是谁的错?抑或是,情之一字,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
而如今自己却在这里,妄当知情人?
已然局外啦!
早已局外啦……
迎着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不清伞下人地表情,低沉的嗓音出口是自己也诧异的苍凉:“纵然是忆无可忆,也有那么一段失却了的过往值得追寻,你道是,局外方好?却不知,总有千般心思,万般意念,终究……终究……”
只是一场卷入了自己,深埋了自己的大梦。
而自己却宁愿长醉不醒。
“你若还有忆可失,便证明了曾经有情。记不得了,便忘却罢……岂无明日?”看着一点点移上来的翠伞下,狭长的凤目中刻骨之伤,伏念并不痛,却黯然了。
曾先你一步,却终究被你赶上了。
也是我自己放手,又怎么怨得了别人?
“多谢。”那人深思着打量自己许久,才慢慢拿出了插在腰间的那一支竹笛,珍而重之地看了许久才递到了伏念的身前,“这支竹笛,若是有朝一日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