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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上温柔地揉了几下,说:“起习惯了。”
文鑫不由得鼻子一酸,头像似有千斤重般抬不起来,话堵在喉咙里生疼──他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即将被炒鱿鱼。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问:“妈呢?”
文长景伸手一指院子西侧,说:“在厨房煮早饭。”
文鑫顺著他的手指,回头看向那间简陋的厨房。缺於修葺的厨房外墙已经斑驳,稀稀零零地露出砌墙的灰石砖,出风口下挂满了黑色的油烟。
厨房里的黄娟听到外面有动静,边用围裙擦手边走出来,见到文鑫笑著叫自己,她也满心欢喜地解下围裙,走到文鑫跟前说:“阿鑫回来啦?我下了面,一起吃吧?”似乎太久没有站到自己儿子面前了吧?他什麽时候已经高出自己这麽多了?总觉得他越长越瘦削,正是在外读书打拼的时候却总是为了这个家操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学习?从小就太过懂事,想要什麽想发泄什麽从来都是憋在心里也不说。
是做家长的太没用了,要是能让他过上更幸福一点的生活就好了。
文鑫低头看著自己的母亲。她满脸惓容,却依然给自己摆出笑脸。看著她被岁月抽去青春的面容,不施脂粉,却是自然的美。那种美温暖了文鑫的心。母亲已经为这个家,为自己付出太多。最近又遇上这样的事,一定累坏了。但自己却这样的不争气,刚以为能增加点工资,转眼又要丢了。
“要用厨房吗?”黄娟将围裙挂上文鑫的脖子,替他系好。
“嗯,你们先吃早餐吧!我等下就来。”
文鑫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果然公交车公司是中国最不能信任的公司之一!眼看就要迟到了,车影都没见到。
磕磕拌拌到了病房,见到欧阳清坐在病床边,见自己到了还打了个招呼。穆少杭则黑著脸,头也不转一下。
文鑫心凉了一大截,将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有点沮丧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公交车……”
欧阳清连忙摆摆手,笑著说:“没事没事,我早上休息。”
穆少杭继续阴著脸坐在床上。
文鑫看到桌子上放著已经吃干净的一次性碗,知道自己犯的错误太严重了。本来想著补救的,谁知道越描越黑了。回头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瓶,想著既然煮了就别浪费,又回过头去问欧阳清:“欧阳医生,您用过早饭了吗?”
“刚喝了点粥。”欧阳清指了指桌子上的碗。
文鑫一怔,看向穆少杭,谁知道对方又面无表情地看著自己。
“他抗议……我只能自己吃了。”欧阳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噢!这样!”文鑫竟然笑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乐什麽,他又问穆少杭:“穆先生洗漱过了麽?”
对方皱著眉摇了摇头。
文鑫雷厉风行地将他弄妥,拉了椅子坐在床边,扭开保温瓶的盖子,一阵香气立即溢了出来。
穆少杭闻到这阵香气,顿时以为自己不在人间了。久违的肉味!!!於是他的肚子‘咕’地响了。
文鑫朝他笑了笑,说:“今天弄这个花了点时间,想著您伤了筋骨吃这个最好了,尽量挑了瘦的骨头熬的,免得太肥腻滑肠了。明明提前起来了,但是在家里吃了个早饭,时间就有点耽误了,谁知公车抽了,迟迟都不来……既然熬了就别浪费,我熬了一天的份,即使开除了我,也别倒掉吧?”文鑫用调羹给穆少杭送了一口粥。
穆少杭觉得自己眼角肯定溢出幸福的泪水了!上天终於听到他的申诉了!比起现在吃的,欧阳清简直是足足给他喂了四天的白开水啊!
他吞下一口粥,沈沈地说:“没人要开除你。”他眼圈发红地瞪著文鑫手中的保温瓶,真想一把夺过来全都倒进嘴里啊混蛋!一勺一勺喂到什麽时候啊!这不是存心吊他的胃口麽!
文鑫一愣,他真的以为自己幻听了。再冷静下来,发现对方真的没有要开除他的意思,心里乐得炸开了花,笑得捡了金子一样,捧著粥站起来说:“穆先生您不开除我?”
穆少杭不耐烦地皱起眉说:“少废话!快喂!”
欧阳清也憋不住了,站起来一脸诚恳地说:“文鑫啊,其实我刚才也没吃饱,你也知道那粥稀得跟白开水一样,少杭吃就可以,你看我这麽个健康的人怎麽可能饱!”
文鑫一听,立马想放下手上的东西给欧阳清开一壶粥。穆少杭见自己的粥快要落入贼人的口中,连忙咽下口中的粥喊住文鑫:“你等等!”见文鑫停下来了又板著脸和欧阳清说:“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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