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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朱利安對沈居安隱約的感情,還是朱利安替沈居安監視她的行為,於白祺而講,這都是背叛。
白祺從不會用一個不忠誠的人。
朱利安臉色蒼白下去,她張了張嘴,看著白祺洞察一切的眼神,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下意識抬眸,眼神楚楚,向沈居安求助。
她希望這個她愛慕的男人可以幫她一把。
沈居安神色淡淡,他沒有說話,抬手讓朱利安先出去。
朱利安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從容走出套房,脊背下意識挺得筆直。
等朱利安走了,沈居安才慢條斯理詢問白祺:「你不再用她,是為了什麼?因為她是我派去監視你的人?」
沈居安早就知道顧眉生站在屏風後,有些話他就是對她說得。
比如,他為什麼要制裁白紹禮。
白祺坐到他剛剛坐的藤椅上,喝了口茶,平復心情。
剛剛起床,她有點起床氣,再然後,得知自己閨蜜是沈居安派來監視自己的,白祺心情不會好。
她想了想,不打算跟沈居安分手,還是找了個會讓沈居安高興的理由,她淡淡道:「因為她覬覦你,所以我讓她走了。」
女人最了解女人,剛剛白祺在屏風後站了三分鐘,完完整整聽了沈居安跟朱利安的對話,足夠她把朱利安的心思揣摩八九不離十。
這件事不至於讓她對朱利安多麼生氣,只是有點在意,因為在某種意義上,這是朱利安對她的第二層背叛。
第一層是她是監視她的人。
沈居安笑了笑,他給白祺披上外套,她剛起,就穿了條薄裙子。
「原來你還會吃醋。」他把白祺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輕輕捏住她下巴,注視她:「看你對白雅和那麼和善,我認為你不會吃醋呢。」
白祺拍掉他的手,狀似不滿道:「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嗎?!」
沈居安挑眉:「嗯?」
白祺組織語言,還是希望坦誠一些,「朱利安是我的閨蜜,是我把她從一個普普通通的造型師扶持到今天這個地位的,她要是跟你在一起,我是雙倍的背叛。」
「哦。」沈居安點點頭,似笑非笑道:「原來你更在意朱利安,對嗎?」
某種程度上,沈居安勘破真理。
比起在一起不到半年的男友,她當然更在乎閨蜜。
但如果她這麼說,除非她不想跟沈居安過了。
她只好撇過來去,假裝被他氣到。
沈居安卻笑了笑,伸手撫住她纖細的脖頸,垂眸吻住她。
吻畢,他輕柔撫摸她背脊,溫聲哄道:「好,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白祺「嗯」一聲,望著他,輕聲道:「那沈先生解釋解釋,您跟朱利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那麼聽你的話。」
沈居安把玩她的手,她的手指纖細柔軟,沒有任何裝飾物,白皙剔透。他淡聲說道:「沈家在美國有個慈善基金會,有專用於資助貧困學生補交學費的項目,她就是那個項目補助的一個學生。」
「然後她怎麼跟你扯上聯繫的?」白祺按下心中思緒,挑眉問道:「你在穎城,她在舊金山,是什麼樣的緣分把你們聚在一起啊?」
沈居安看向她,目光幽深,輕輕道:「是你啊。」
聞言,白祺略斂眉,垂眸思考。她迅速把信息在腦子裡過一遍。
沈居安知道她在思索,也不打擾她,只是淡淡凝望著她。
朱利安先是她的閨蜜,再才是他的監控者。
想起以往,沈居安自己都覺得他太魔怔,僅僅因為一個照面,他就要把她給調查個底朝天,但這還不夠,他還想知道她最細微處的一切。
剛好,朱利安是她的閨蜜,更好的是朱利安還是沈家資助的學生。
那麼,他僱傭朱利安了解她,似乎就是水到渠成了。
白祺大概梳理了脈絡,但還是有些不明白,她忍不住問他:「是什麼致使你愛上監視我這項活動?難道這麼早的時候,我的美名就傳到沈先生耳朵里了?」
按白祺思路,朱利安是她的大學舍友,在大學時跟她形容密切,等她開公司去華爾街時,她跟朱利安關係就淡了,那似乎沒有監視她的必要了。
所以,沈居安只能是在她上大學時僱傭生活清貧的朱利安監視她。
沈居安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不大想分享他對她一見鍾情的事情。
他淡聲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