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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难过。
她抬头,比什么时候都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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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他面前去,把手贴在他的颈侧,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任她这样突然地碰触自己。她被手掌下的温度与动脉快速的跳动吓了一跳,再低下头去看他的脸,他一直是靠在沙发上的,仰着脸与她对视,那双喝过酒以后湿漉漉的黑眼睛看她的时候像是隔着一层雾气,嘴唇异常的红。
刚才这里几乎是坐满了人,包括她,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男人已经烧得快要昏迷了。
她紧张起来,并且开始迅速地作出反应。
“你发烧了,我叫陈师傅上来,我们要马上去医院。”
他拒绝她,“我不去。”
她皱眉,“温度很高了,不去医院是不行的。”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却没有再放开她,只说:“不要紧的,到早上就退下去了,前几天都是这样。”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已经几天了?你怎么不说?”
他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说给谁听?
她呆在那里,她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因为身体一直都很好,就从来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她还是他秘书的时候也遇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医院他是不肯去的,医生是她打电话叫来的,所有的医嘱也都是她记下的,而她一天三次算着时间把冲好的药剂放到他桌上,他喝了还问她:“这算什么东西?”——完全没有生病的自觉。
她不想说他,可就算是擎天柱,偶尔也要做做保养,哪有人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的。
“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吧。”董知微让步,公司有聘请私人医生,专门为高层服务,随叫随到,她手机里就存着电话。
他不置可否,又说:“明天我就要走了。”说着转了转头,难受又不愿意讲出来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她哭笑不得,怎么办?她混乱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竟然感到愧疚。
“我知道。”她立在他身边,弯着腰,耐心地轻声说话,“你先睡一会儿吧,医生来了我叫你。”
他看她一眼,浸在湿气里的目光,柔软的。他勒令过自己无数遍不要再多看她,可又在无比疲惫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叫她来。她来了,安静地,和风细雨地做最微不足道而且琐碎的事情,像个小妈妈.将原本杂乱不堪的一切都变得舒适而令人愉快。
他再不能像过去那样对她的魔力视而不见,看,他爱她,她在的时候,一努都变得简单而容易忍受了,但这种短暂的喜悦又很快被失落代替。
她是不爱他的,出于某种她不愿说给他听的原因,即使她仍旧与过去一样出现在他身边,但她是不爱他的。
他闭上眼,在难以言说的落寞中回答她:“好。”
医生很快地来了,效率极高地给病人打针,开药,感冒发烧在这个季节是很常见的,医生并没有给出太严肃的建议与警告,只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在走廊里与董知微聊了几句。
医生有些年纪了,在成方多年,与董知微也是很熟悉的,说起话来就直截了当,“董秘书,你要提醒袁先生,身体再好也不能这样不当回事,前段时间他伤没有好完全就到处去我就不赞同,现在这个情况跟没有恢复好也有关系,接下来是要路演了吧?董秘书随行的时候要多注意。”
董知微折眉,“我前两个月前调到行政部工作,已经不是袁先生的秘书了。”
医生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啊”了一声,带着些“原来如此”的意思。
“那就……有问题我再过来吧。”医生最后这样说了一句,很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又没再接下去。
董知微与医生道别之后,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很久,脚下是厚而柔软的地毯,她往套房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又回头,再退步,如此反复,灰色地毯上都被磨出两道淡色的痕迹来。
折来返去,就像是磨在她的心上。
怎么办?她害怕面对他,又比任何时候都挂心着他。
负责这一层的服务生走过来,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认识她了,很是热情地微笑,并且问她:“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她如梦初醒,短暂地应了一声,摇摇头,那服务生便欠身,“您的房间在这边。”
她被送回套房,进门之后仍是一室冷清,袁景瑞仍在沙发上坐着,没有一点声音。
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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