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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道:“我爹爹有位朋友,据说是世上最最了不得的奇人,几年前他到过这里一次,爹爹想尽法子,留住了他,要他教给我一些本事,但他留了一个多月,却只教给我插花,早也插花,晚也插花,我插得真烦死了,但爹爹却甚是高兴,说是这插花一道中,也寒有极为高深的武学妙谛。”方宝儿摇头道:“我不信。” 
小公主笑道:“我也不信,跑去问爹爹,哪知爹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我多插花,我只好天天插花,插来插去,虽然还是没有从插花里面研究出什么武功的道理,却不知不觉也开始喜欢插花了。只因到后来我才觉得,这插花看来虽简单,其实里面却大有学问。” 
方宝儿叹道:“此点我方才也已觉得了,同样的几朵花,由你来播就和我插的不同,正如正如”他似是要想一个恰当的比喻,一时却难想出。 
小公主道:“正如同样的一柄剑,甚至是同样的剑法,但武功高的使出来,就和武功低的大不相同。”方宝儿和着笑道:“是极!是极!” 
瞧了小公主半晌,又道:“有时我真奇怪,很简单的事你会不懂,似越是高深复杂的事,你就懂得越多。”小公主嫣然一笑,道:“是么?” 
方宝儿道:“看来,你必定也是会武功的了。” 
小公主道:“当然!”言词之间,似是将通晓武功视为理所当然之事。过了半晌,又道:“你可要我露两手给你瞧瞧?” 
方宝儿直皱眉头,连连道:“不要不要。”他素来不喜武功,近日见了那些流血争杀之事,对武功更是敬鬼稗而远之。 
小公主瞪起眼睛,娇嗅道:“你不要我就非要你瞧,你若是说要,我倒反而懒得要你瞧了。”方宝儿道:“好,我要我要” 
小公主格格笑道:“你既然要,那更是非瞧不可了。” 
方宝儿怔了一怔,无可奈何的坐下,嘴里直是叹气。无论他怎么说,怎么讲,小公主只耍一绕弯子,就将他套了进去,只气得他鼓起了嘴,嘴上几乎可以挂只油瓶。 
小公主娇笑道:“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玩,我以后一定要想尽法子,天天要你生气!” 
方宝儿听得更是愁眉苦脸,只见小公主娇小的身子,突然轻盈的一转,便已飘飘然离开了地。 
那雪白的衣衫,凌空飞舞,有如蝴蝶双翅般,穿着珍珠绣鞍的小脚轻轻一踢,身子突然向那水钵落了下去。 
方宝儿骇了一跳,刚想赶过去扶她,哪知她脚尖站在水面的花瓣上,竞站得平乎稳稳,舒服自然已极。 
碧玉钵中满盛清水,清水上浮着挑红色购茶花,花上站着个白衣如雪的小公主,那光景像是八宝莲池中的九天仙女…股。 
方宝儿虽不喜武功,但见了这曼妙的身法,图画般的光景,也不禁为之目眩神迷,忘形地喝起彩来。 
小公主飘身落地,笑道:“这算什么,只不过是最粗浅的功夫罢了,我家里大大小小,没有一人不会的。” 
方宝儿叹道:“这若是粗浅的功夫,江湖中那些自命不见的武师见了,真该找个地缝钻下去了。”小公主道:“原来你也懂武功的。” 
方宝儿道:“我虽不懂武功,但好坏还是分得出来的,何况我外公,我爹爹,我妈妈,都是” 
他本待说:“都是武林高手”,但想到人家如此年纪,已有如此功夫,她爹爹的武功,更不知有多高了,自己还怎么好意思在人家面前胡吹大气。心念一转,更觉这小公主一家,实是神秘难测,她爹爹更不知是如何厉害的角色,自己到了这里,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他呆呆地想得出神,小公主却站在他面前,只是不住追问道:“你爹爹,妈妈都是怎么样?” 
方宝儿还未说话,忽然间,这整个屋子都剧烈地震动起来,震得方宝儿‘跋跌夜地上,骇得面目变色。 
小公主娇笑道:“傻孩子,怕什么,来,让我拉你起来。”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将他拉了起来。 
哪知方宝儿方自站起,便紧紧抱伎了她的身子,道:“不不好了,天崩地裂,咱们快逃命吧!” 
小公主“噗吃”一笑,道:“傻孩子,谁说是天崩地裂,这不过是咱们坐的船碰上岸罢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