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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说过,猜测复杂的人心是件很累的事,以往他长年处于勾心斗角的环境尚感觉不到此点,但是现在,他却深深体会到那句话所表达的感觉。
但独独对金子陵会有这种感觉,这又是为什幺?
--因为金子陵高深莫测?不,金子陵虽然深沉,但却不阴险,他的高深其实反倒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因金子陵有着常人所没有的从容,对任何事物皆处之淡然的态度?也不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金子陵对于所关心的人事物,其实都会默默付出不少心血去保护…就如同他对待绝鸣子和认吾师一样。
也许,这个问题的征结点不在金子陵的人格特质上,而是在自己的心态上……
因为重视和在乎,就会不断去猜测他的想法,而不断去猜测一个心思复杂的人的想法时,又怎幺可能不觉得累?
那幺,当初金子陵对自己也是这样吗?如果是,那自己真的伤的他很深--没有人会愿意去想,自己所重视、在乎的人,竟会不留生路地将自己逼上绝路。
当金子陵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一心只想安抚他的情绪,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了解金子陵的心境--
「金子陵……」
「何事?」金子陵转过身,却不期然望见四无君深蓝色的眸子中,有着以往他所没有看过的眼神……「你在想什幺?怎幺表情这幺复杂?」
「我在想……」
「军师,会议的时间到了,请移驾大殿开会。」
通知开会的传令声,打断了四无君正要说出口的话,四无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应声:
「吾马上就到。」
「四无君,你想说什幺?」金子陵对于一向沉稳的四无君,会在短时间内有这幺多情绪,感到有点疑惑。
「这…等我开完会,再慢慢和你说吧。」虽然他也很想现在就跟金子陵讲,但是若是去得太迟,只怕那些对自己颇有微词的老臣们又要说话了。
「好吧,那我先去休息了。」
「嗯。」
语毕,金子陵走回自己暂居的厢房,而四无君则是举步迈向众人正等着他的天岳大殿。
第十五回。
这次的会议开的特别的久。
原因是因为重出的青阳子,实力远超过他们的估计,打乱了原本预定好的计划;而暗处邪能境也颇有蠢动之前兆。如果先针对正道,将会给邪能境有了可趁之机,而且正道目前忙着营救素还真、一页书,无暇针对天岳,若真要采取行动的话,也该是先针对邪能境,让他们化暗为明。
但是那些老臣这时又提出圣主之事,说什幺邪能境精通各种奇能术法,也许能有方法再让圣主借体重生一次…于是反对先针对邪能境,甚至有人提议与邪能境合作,坚持先对付正道。其实对天岳最好的做法还是先逼邪能境浮上台面,再制造邪能境与正道之冲突,让他们两败俱伤,天岳乐得坐收渔利……
但是一旦牵扯上圣主借体重生之论,就算他是天岳第一军师也不能公然驳斥说:与邪能境合作无异与虎谋皮,要让他们帮助天岳圣主借体重生更是不可能--如果他当场这幺说的话,只是更增落人口实的机会。
现在青阳子锋芒正盛,妄缨其锋是不智之举;但为了让圣主借体重生而与邪能境合作也实属不可行……最后,四无君采取了折衷之策--先静观其变,暗中与双方领导者接触,再决定要如何出手。
下了决策、结束会议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四无君马上往金子陵所在之厢房而行,但行至半途,却被几名方才坚持欲与邪能境合作,让圣主得以借体重生的老臣给挡住了去路。
「是你们,还有什幺事吗?」
「是关于圣主重生之事。」
「吾不是说了,先观察正道与邪能境的情况,再下决定吗?」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军师,此地非是说话的地方,可否移驾书房?」
「你们最好有相当的理由。」四无君冷声道,转身走向书房。
「说吧!你们还想说什幺?」
「关于重生之法,不知军师可有腹案?」
「方法有好几个,但是以圣主的状况,只适合使用借体重生之法。」四无君淡淡瞥了眼前几人一眼,心知他们一定有某种目的,所以回答的非常简洁,省去可能引发枝节的多余词句。
「军师所言甚是,但如今鬼阳六斩刈已断,所以与邪能境合作……」
「圣主是亡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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