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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清浅斜睨了他一眼,懒懒道,“你莫以为人人都似你一般百毒不侵……我中这毒,可是我师兄的独门秘方而制,它无药可解……”
修聆讶道,“那可如何是好?你岂不死定了……哎,我今后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他嘴上如是说,唇角却笑意依旧,作叹息状,“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死于自家兄弟之手。可惜可惜……”
清浅伸了个懒腰,媚眼如丝,“那可教您失望了……小女子我命大得很。此毒虽无解药,对身体却丝毫无害,只不过让人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且时辰一过毒性自除。我可是大俗人一个,总不至于拿自个儿的性命开玩笑,舍己为人的事呵,我可干不来……”
“这毒犹如摆设一般,无大用。”修聆甚为失望道,“你师兄隐鸩亏得以毒王自居,区区小毒,不入众人眼。”
清浅嫣然一笑,“这毒自是不入众人眼,不过它的功用奇佳,过不久你便能知。”
修聆挑眉作惊诧状。
片刻静默之后,修聆又道,“若是你狠心置茜草于死地,此毒发作之时,你怕是早已逃脱了。”
“茜草护驾有功,将功赎罪,只怕你皇兄今后更宠爱她才是。况且,凭羽林军那些三脚猫功夫,休想擒住我……”清浅翻了翻白眼,不屑道,“你莫小瞧了我。”
“方才是谁道我若是不及时赶至,她会变成刺猬?”修聆一派气定神闲模样,“瞧你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随后逃之夭夭。”
清浅懒懒打了个呵欠,尤是俏雅,寻常女子恁地神情,甚为罕见。
“我眼睛快睁不开了……我想小寐一会,借你的肩膀一用。”语罢,亦不等修聆应允,径自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车内只余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倏地,马车磕着石块一个颠簸,清浅脑袋一歪,偏离他的肩膀,直直向前栽去。
幸好狐皮毯子够柔软,清浅才不致摔得鼻青脸肿。
她怒瞪着身旁那个眼见她栽倒,亦不加以援手之人,“你好歹扶我一扶!”
只见修聆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戏谑道,“你命大得很,定能化险为夷,无需我多此一举……”
清浅怒极,狠狠掐了掐他的大腿,索性枕在他大腿之上,双眼紧闭,吐纳沉稳,竟尔沉沉睡了过去。
月明浸疏竹(1)
清泠王府。
一端丽闲雅的女子,静静凝立于廻廊上。她的容色并不*,却独蕴一番风情,眉眼若烟。
她凝望着廻廊外的几处错落有致的紫竹,幽静处又意趣丛生。这番风景别致之处,她却沾染了浅浅忧思,眉黛犹带迷离之色。
她瞧见修聆,福了福身,面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王爷,”她轻唤一声,又看了看他怀里的清浅,笑道,“这姑娘睡得很沉,采薇去替姑娘准备客房。”
“采薇,不必了,她在我房里歇着就可以了。”修聆微笑道,绕过采薇,朝他卧房走去。
采薇含笑目送他离去,心念道,王爷一向不许旁人近他卧房三尺,如今却让一位姑娘在里头歇息,这位姑娘,怕是大有来头。
修聆径自抱了清浅走进房里,将熟睡的她轻放于软榻上,替她除下鹿皮短靴,拉过软衾轻盖至她身上。
王府大厅。
简宇峥掩额无奈望着妹妹伊夕与眼前一干千姿百态的女人们争吵着,他心底里暗暗叫苦,早知如此,当初一定不助这小丫头逃婚了。
话说当日他们与修聆分手之后,两人回到了召日国丞相府。
如今天下局势,乃临月、召日、昀星三国鼎立,其中以临月国国力最为强盛,位于富庶之地,亦有“天下粮仓”之美称。
君王修瑞五年前登基,他好大喜功,发动一系列开疆拓土的战争,其中长年征战召日国,使两国民众苦不堪言。
召日国君主已是不惑之年,性纯厚,却不具国君之铁腕,加以土地贫瘠,近年来天灾人祸,国力愈发衰弱。
而近几日珺野大战之中,召日国镇南王沈煜庭亲征,大败临月国骁勇善战的南宫将军,更加以南宫将军班师回朝之后,一道圣旨将他打入天牢,从此召日国战场上少了劲敌,得以休养生息,渐渐扭转了两国局势。此乃后话。
昀星国,国主赭云泽登基一年,开明贤达,优雅温厚,令人称道,国人美其名曰“公子云泽”。
简宇峥正是召日国丞相简正清之独子,乃正室所出,平日里只钻研武艺,对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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