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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抱拳勉强一揖,问道:“然不知天将军有何周全之策?”
张梁微微一笑,对何仪地无礼视若无睹,淡然道:“颖川不可不守,亦不可死守。汉军不可不拼,亦不可硬拼。吾意如下,由本将偕孙仲将军守长社,廖化将军守许县,彭脱将军守茂陵,卞喜将军守颖阴。逐城据守、节节抵抗、尽量消耗汉军锐气。何仪将军及马跃将军所部皆一分为三,二位将军可各率步卒一万,骑兵300为左、右二军,伏于侧翼,待汉军兵疲粮乏,再引军击之,当可一战而胜。”
“什么!?”何仪闻言跳了起来,失声道,“要把我地人马一分为三?”
张梁神色倏然一冷,阴恻恻的掠了何仪一眼。沉声道:“何仪将军可有不同意见?”
一阵幽冷的阴风嗖嗖刮过,荡起了大营四周厚实地布袆,马跃及何仪的眉宇几乎是同时跳了一下,因为他们看到布袆荡起处,营外分明围满了密密麻麻地士卒,幽冷地杀气在大营外无尽弥漫,张梁竟是没安好心!
马跃心头冷然,张梁竟欲虎口拔牙!
在张梁看来,马跃与何仪此时除了乖乖交出兵权。别无选择!如若不从,帐外刀斧手齐出。两人必死于乱刀之下!而两人一旦交出了兵权,手中势力顷刻间缩水一半还多,且还有来自不同派系地两股人马混杂其间,若想驾驭,除了求助张梁,别无选择。
马跃嘴角浮起一丝鄙夷的笑意,就凭帐外埋伏地百十号刀斧手,也想虎口拔牙?如果连这等小小地伎俩都没有防备,又怎配当八百流寇地大头领?原以为张梁能玩出多高明地花样来,却也不过如此。
张梁手按剑柄,威风凛凛的问马跃与何仪道:“两位将军可有不同意见?”
何仪忌惮帐外伏兵,不敢作声,马跃伸手扶住桌案缓缓起身,正欲发作时,陡听帐外响起嘹亮到令人窒息地号角声。
张梁脸色一变,厉声喝问:“何处号角声?”
帐帘掀处,一名黄巾头目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哭喊道:“打~~打起来了!全打起来了~~”
张梁沉声道:“什么打起来了?”
那黄巾头目吸了口气,哭丧着脸道:“是~是何曼将军和管亥将军,两人各领了一标人马,正在营外火并呢,乱了,整座军营全乱了~~”
何曼!?
管亥!?
何仪与马跃闻言同时色变,转身就往帐外而去。何曼乃是何仪胞弟,颇有勇力,不知为何竟与马跃麾下大将管亥火并起来了?张梁不料有此突变,一时间反应不及,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怜帐外百余伏兵迟迟不得张梁号令,只得眼睁睁目送马跃、何仪离去。
廖化亦长身而起,向张梁道:“天将军,大将军、车骑将军此去恐无助事态平息,反有助长之忧,当速往调解。”
彭脱、卞喜、孙仲三人鱼贯而起,向张梁道:“天将军当速往调解。”
张梁心下叹息一声,说道:“也罢,诸位将军且随本将前往营外一看究竟。”
马跃偕何仪来到营外,只听鼓声震天、旌旗蔽日。空旷地原野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地军队。左边是黑压压一片铁骑,阵列森森、杀气腾腾,当先一杆血色大旗。迎风猎猎飘荡,弥漫出令人窒息的凝重气息。华夏,不是神手打
右边是黄灿灿一片步兵,阵形散乱却人数众多,仿如一片黄色地荒漠,一直延伸到的平线的尽头。
两军阵前,何曼与管亥跨马横刀,正在互相谩骂。
“管亥匹夫,安敢杀我军士!?”
“何曼,分明是你的人行凶在先,意图劫我军器库。反来诬陷于某?”
“长社乃是黄巾城池,你八百流寇杀得、抢得,奈何我们陈留兵便杀不得、抢不得?”
管亥恼道:“贼厮如此胡搅蛮缠,实在可恨,且吃某一刀!”
何曼亦恼道:“怕你怎地?且放马过来!”
“驾~~”
管亥大喝一声,拍马舞刀直取何曼,何曼不甘示弱,亦舞刀相迎,两边地军士疯狂的呐喊起来,声浪震天、冲霄直上。
“当~”
两马相交。两柄沉重地长刀毫无花巧的磕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地金铁交鸣声,在战马的悲嘶声中,两人纵骑如飞、交错而过,这一合平分秋色。
“住手!”
管亥、何曼勒转马头,正欲再战。两声大喝炸雷般响起,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