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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仆走来,不断咿呀言语,似是在询问来意。雷横道:“华山派白前辈可在?我们是白云寒白公子介绍来的。”那老仆指了指耳朵,示意听闻不到,又伸手指向朝阳台东侧。雷横一拱手,带领凌越走过。甫一靠近,便听一个苍越的声音道:“何方高人光临华山?未曾迎接,还望见谅。”雷横略微一顿,抱拳道:“太行山雷横拜见白前辈。”话刚说完,眼前已多了一个白衣老者,须发飘飘,洒若仙人。双方相隔十余丈,这老者飘然掠至,风驰电掣般快到极处,却又身形潇洒,不慌不忙,犹若闲庭信步一般,武功之高,确是骇人听闻。
雷横神色愈加恭谨,抱拳道:“这位可是白啸山白老前辈?”白啸山颔首道:“正是,雷先生光临华山,不知有何贵干?”雷横整理思绪,当下将云龙寨被破之事讲了出来,说完又指着凌越道:“这是我大哥独子,原说大哥下落不明,在下做兄弟的应该照顾其子,然而雷某四海为家,携带一个孩子在身边,行事诸多不便,这才有意将他送到华山来。”白啸山听罢眉头紧蹙,说道:“如此说来,我那云寒徒儿现在也是下落不明?”雷横点了点头,白啸山道:“我那徒儿武功还过得去,说来总该有些消息才是。”雷横听他语带质疑,心下迟疑片刻,道:“白前辈借一步说话。”白啸山瞧了瞧凌越,转身走向一旁。
雷横跟在后面,走到五丈开外,方道:“白前辈,恕雷某直言,在下与白少侠曾有三日之约,三日无信,便是遇了到劫难。雷某苦候三日三夜,无一丝音信,白少侠与我家小姐怕是已凶多吉少了。”白啸山本来泰然自若,波澜不惊,此时却是脸色大变,颤声道:“你说什么?”雷横暗叹一声,道:“万剑寨匪徒戒备森严,占据有利地形,非但如此,传闻汉王府倾力相助,高手尽出,白少侠怕是……怕是已经遇难了。”白啸山心若刀割,但他修为深湛,心神仍然不乱,低首沉思片刻,问道:“当真难以……难以逃生么?”雷横重重点点头,白啸山不禁神色惨然,蓦地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呕出血来,紧跟着大声咳嗽起来。雷横吓了一跳,连忙靠前劝慰。
白啸山摆了摆手,随即气沉丹田,接连吐纳五次,胸口气闷立时大减,他功力极深,平日修身养性,心境早似古井之水不起波澜,然而师徒情深,骤闻噩耗,却也抑制不住。雷横见他面容惨淡,心下也是伤感,安慰道:“白前辈节哀顺便,说不定……总之莫要伤及身体。”白啸山不答,喃喃道:“云寒下落不明,这可让我怎么交代……”雷横听他言语,似是依旧心存希冀,轻轻叹了口气,却也不点破。
两人默然半晌,白啸山开口问道:“雷先生以后有何打算?”雷横沉吟道:“我大哥生死未卜,雷某自当找寻大哥下落,若要寻到,自然竭力相救,若是寻不到,雷某就要南下巴蜀了。”白啸山道:“哦,我那徒儿若有消息,烦请雷先生通告一声。”“原该如此。”雷横抱拳道:“凌越这孩子就交付白前辈了!”白啸山轻轻点头,望向一旁凌越,神色间尽是慈爱之情。雷横见他关切之色,心中大为安定,说道:“石儿这孩子年纪尚小,云龙寨之事还请白前辈代为保密。”白啸山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
凌越看到二人目光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知他二人正谈论自己,他虽然欲知究竟,但未闻召唤,也不敢贸然走前。过一会见雷横招手示意,忙快步走上来。雷横道:“石儿,今后你就留在华山上,好好跟白前辈习武,快磕头。”凌越闻言连忙伏倒在地,重重磕了九个响头。白啸山伸手扶起,叹道:“罢了,你我也算缘分,既是云寒叫你来,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儿了。”雷横心中大喜,他原本以为白啸山这种世外高人脾气古怪,不会轻言收徒,因而在凌越如何入华山派之事上颇费思量,此时闻言当真大喜过望,急道:“石儿,再磕头。”凌越不明所以,却也依言再次跪下。
白啸山等他又叩九下,扶起道:“华山拜师须叩头一十八下,加上前面九下,你就算是我华山弟子了。”凌越本来站起,闻言拜道:“师父在上,再受徒儿一拜。”伏身又拜三次。白啸山微笑道:“这孩子倒也精灵,还不知你叫什么?”凌越道:“我叫凌越,小名石儿。”白啸山道:“你是我第二个徒儿,估摸也是最后一个,以后须得遵循华山门规,莫要作出有辱我华山派之事。”凌越道:“谨尊师父教诲。”
雷横见他拜师完毕,说道:“白前辈,孩子今后有劳您照管,在下今日就当告辞了。”白啸山诧异道:“雷先生这么快就走。”雷横道:“在下俗务缠身,就不再打扰前辈,告辞!”拱手一拜,轻轻瞥了凌越一眼后,转身大踏步离去。白啸山见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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