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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如被注入一股暖流,舒服极了,我往他怀里偎了偎,闷闷的喊他:“易洵……”
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嗯?”
我又呵呵的笑出声来,“真好!”
风前辈是易洵师傅的故交,二十年前销声匿迹于江湖,这么多年来无人知其所踪。而昨日,易洵在危难之时辨出了他在这崖下所布的迷惘之阵,风前辈也因此确认了易洵的身份。
因为这迷惘之阵是易洵的师傅独创,当属阵中上乘,若非知道布置之法,无人勘透各种玄奥,更别说毫发无伤的破除。
而偏偏易洵的师傅又是个怪人,他若心情好了,哪怕是倒贴也会帮人布阵,即使对方只是个乞丐也不管对方需不需要。可如若他心情不好,纵使千万黄金也换不来只言片语。
易洵的师傅晚年收得他这么一个根骨奇佳又天资聪慧的徒弟,喜爱非常,带在身边十几年,自然将毕生绝学都传与了他,这迷惘之阵也不例外。
风前辈自然是因为发现有人闯阵前来查看,不想于此遇上了我们。
到了风前辈的住处,我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寻到后院那处隐秘的池子,二话不说,先跳下去了再说。我在那山洞里被关了整整五天,再加上自崖上摔落下来时,被荆棘刮破了好多皮,血丝都凝固了,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自那般高的悬崖上下来,我们落地之处早已离了崖底甚远,走出密林穿过那片竹海,是一条淙淙山涧,而风前辈的两间竹屋就搭在了溪流边。
我此时净身的池子便是自溪水分流出来的一支,面积大概有10来个平方,一边是浓密的丛林,一边隔了块巨大的山石,真是天然的屏障。
风前辈可真是会享受生活啊,哈哈~
等清洗干净之后,才突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湿透了,可俺没有更换的衣物啊。而且……就算风前辈有,这时候我早已经是光溜溜的了,怎么拿?
耸搭着脑袋在池子里憋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有些熬不住了,皮也已经被泡得起了皱皱。
好吧,我妥协!
扯了嗓子,捏着鼻子,尖细着叫了一声易洵,这里离前面的竹屋并不远,他一定是能听见的。
很快的,大石头后面响起了易洵有些焦急的声音,“怎么了?”
“找风前辈借件……衣服给我!”
那头似松了口气,才应声走了。
我穿着风前辈宽大的道袍穿过小径跑回竹屋里。
“易洵,我洗……好……了。”
看着安静躺在竹榻上的灰衣男子,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喃喃道完。
我看向坐在一边的风前辈,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前辈,易洵他……”
风前辈看了看榻上沉寂入睡的人,叹了口气,随即看向我:“坐!”
我有些茫然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直直看着面前这位已有一百八十岁高龄的白发美男。
“洵儿中了毒,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可是他说过能解的。
“你可知道他中的是何毒?”
木讷的摇了摇头。
“此毒名唤灭魂香,乃这世上最刚最烈的奇毒。中毒之人,将受尽煎熬!”
我看了看床上的人,急声问:“可易洵为什么会昏迷?”
我们才刚刚自鬼门关回来,我不要他有事。
“他不是昏迷,而是……睡着了!”
我不懂,什么叫睡着了,植物人?可他刚刚还是好好的!
风前辈看了看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急了,这是什么意思,醒不过来了?踉跄的奔至竹榻边,本想拉他的手,吻他的唇,呼唤他快快醒来。可看着那般宁静安详的脸,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管一哽,眼泪簌簌扑落。
歪在一边的团子也一直用嘴抵着易洵的手,我伤恸的看了眼团子。脑中忽而闪过易洵说过的话:“紫晶兽,解百毒!”
我一把抓过团子,转身急切的说:“风前辈,紫晶兽;团子是紫晶兽!”
可对面的绝世美男苦苦一笑:“我自然知道那是紫晶兽,可即使是紫晶兽……”
我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摊在了地上,还是没得救吗?
伸出袖子抹去眼泪,植物人又怎样?大不了就在这山崖下一辈子,就算他再也不会醒来,我也会一直守着他。
心中陡然冒出的念头,有些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