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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也不答话。
“公司最近怎么样?”方文问道。
苏鸿火面色一惊,暗暗握了握拳头,方文不动声色,但她这些细微的表现他却全看在眼里。
“都好。。。。”
方文放下勺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鸿火,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打击和场面没见过?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受到刺激。我知道,你和阿远怕我病情加重,这阵子出的事情都兜着不愿意说,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伯父,你相信阿远吗?”
“我自己的儿子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方文微微抬头。
“那就请您安心养病,至于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处理,我也相信阿远,无论再难的事情他都可以克服。”苏鸿火的眼神很是坚定。
方远沉默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伯父,”苏鸿火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给您带了本书,您无聊的时候可以解解闷。”
方文接过去,是史铁生的中篇小说《礼拜日》,“你倒是有心了,我会看的。”
事情好像越来越往不利的方向发展,媒体最爱干捕风捉影的事情,能被报道出来的永远都是被扭曲的事实。
方远的眉头这几天就没有舒展过,即使和苏鸿火呆在一起也不见他笑颜顿开。苏鸿火终于耐不住性子,趁着午休的时间跑到了出事的工地。
大楼被绿色的纱网笼罩着,天空也灰蒙蒙的。一群工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边,桌上的火锅冒着白色透明的热气。一个工人夹了一个肉丸放进嘴巴里,被烫得眯起了眼睛。
“不好意思,”苏鸿火走近他们,“我是一名报社记者,想采访一下前几天在工地上发生的事故。”
苏鸿火当然不能直接表明身份,如果说自己是扬芝集团的人,他们势必会有戒心。现在媒体向着他们,苏鸿火这样说,他们才会知无不言。
“记者嘿,”一个工人放下碗筷,站起身来,搓了搓手,“是不是要采访我们啊?”
“是的,”苏鸿火连连点头,从包里拿出纸笔来,“当天意外死亡的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意外,”他摆摆手,语气相当肯定,“他叫水庆,四十岁的人勤勤恳恳一辈子却落得这样的结局。分明是扬芝的安全设备不到位,把我们这些个工人的命当儿戏!”
“就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要抗争到底!”
苏鸿火淡定的点点头,妆模作样的再纸上写写画画,“你们说的话,我们报社会如实反映出来的。这个水庆出事的那天,有没有什么和往常不同的行为习惯?”
“这倒是没注意。。。。我记得他那天一大清早就来了,什么也没和我们说,就上去了,我们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他摔下来的时候。”
苏鸿火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打听了水庆的家庭住址就去到了他家里。水庆和他的老婆张欢是一对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夫妻,他们两个人努力打拼只为了供儿子读书,可谁这道命运作弄人,三年前,他们的儿子出车祸去世了。三年后的同一天,水庆居然也已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世。张欢当然不会接受扬芝的抚恤金,因为到了这个时候,钱对于她来说没有了任何用处,除了支撑她苟且的活着。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说法,或者说是一种态度。这不仅仅是一条人命,还是她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苏鸿火知道了这些事后,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到叹息,也深深的同情,她站在她家门口,有好几次想要敲门都下不去手。
破旧的铁门已经生锈,墙边还结满了蛛蜘网,一直小小的蜘蛛顺着织网爬着。这个房间是向阴面,所以阳光没办法照射过来,整个楼层都灰暗暗的。
苏鸿火轻轻的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了。一个女人探出一个头来,她的神色紧张不安,头发也很是凌乱,屋内还有不堪入鼻的难闻气味。
“你是谁?”张欢开口说。
“我是。。。。”
“如果是扬芝派来的说客就滚开!这件事我不会退步的,就算给我金山银山也抵不过我家阿庆的死!如果是记者也不要再来了,我能给你们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张欢说完就要关上门,苏鸿火一把拦住了。
“等等,张阿姨,我是一个普通的市民,听说了您丈夫的这件事情,也感觉到很痛心,所以,我是特地来看望你的。”苏鸿火说罢就扬了扬手上刚买的一些补品。
张欢半信半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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