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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书院行去,好像刚才没有看到赵闲。
铁匠裁缝这种手艺人,或许对农户平民来说,是很有出息的行业,可在一些心高气傲自觉‘万般皆下品’的‘伪读书人’眼里,和苦力、奴仆没有区别,就是一群粗鲁、下贱的低等人,和他们扯上关系,都觉得失了自己的身份,更别说那些目光甚高的小姐才女。
黄天天也看到了赵闲,本不愿搭理,正想扭头进入书院,可看到那些女子转身就面露不屑,甚至讥讽,她又立刻停了下来,脸色气的煞白。她跟赵闲定了亲事,赵闲就是她未婚夫,现在赵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羞辱瞧不起,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装作不认识赵闲,这种的事情她干不出来,只能紧咬银牙气鼓鼓瞪着赵闲,寻思给他解围的方法。
“好小子!”赵闲转过头,走向那目光高傲的黄衣男子,活动活动自己的手指,阴森森的道:“阁下认得赵某?”
黄衣男子高傲的脸色一僵,方才图一时口快,没有考虑后果,现在才想起来赵闲是城南的地头蛇,出了名的好勇斗狠,动手打人那是家常便饭,自己招惹了他,肯定讨不着好。
黄衣男子眼珠子乱转,瞟了瞟观望过来的夫人小姐和至交好友,拉不下脸面就此退走,只能咬了咬牙,道:“自然认得,‘书文论艺’乃是文坛盛会,你赵闲只是一个铁匠,冒出读书人跑来这里,被人揭穿还想打人不成,那得要问问在场的小姐夫人们同不同意。”
黄衣男子说道这里,又有了几分底气,这里聚满了江南各地的才女名媛、文人墨客,他就不信赵闲能当着这么多文人的面动粗,就算动粗,也不过证明赵闲是个只会拳脚的莽夫,马上就会被外面的差役带走,他丢多挨上一两拳,说不定还会有某位小姐欣赏他‘不畏强拳’青睐于他。
众人果然都站在黄衣男子那边,甚至有几个和事佬跑出来拉架,想让赵闲就这样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铁匠在文会上怎么斗得过一个文人。
赵闲轻呸一声,脸色阴了下来,对这躲在女人翅膀下面的男人相当蔑视,在这年代,不是每个人都像沈凌山一样,悟得‘本事只论有与没有,不分高低粗细’的道理,能明白这种道理的,早已成为身居高位、驭下有道的能人,这类人才是真正的读书人,他们理所当然的坐在高堂中,而这些站在外面伸着脖子观望,抱怨怀才不遇,对其他行业不屑一顾的‘伪读书人’,连腐儒都算不上,就是一群社会的蛀虫。
赵闲扫了扫众人,走到黄衣男子身前,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朝廷可规定过铁匠不能识文断字?可规定读书人一定要把学识写在脸上?”
话音一落,全场一片窃窃私语,本来对这场冲突不屑一顾的几个老夫子,也颇感兴趣的挑挑眉毛,望了过来,黄天天则是松了口气,缩到人堆后面,爱理不理的瞟着赵闲。
黄衣男子也有几分意外,随即不屑道:“你的意思,莫不是说你也是读过书的文人?那小生就在众位文人墨客面前献丑,出个上联,你若能对上来,便算我看走了眼,当场向你赔不是,如何?”
“好!”全场立刻起哄,凌月小白等都凑了过来,小白手舞足蹈的道:“赵兄,这厮敢鄙视我等常州四大才子,给我好好教训他。”
常州四大才子?常州四大凯子还差不多,书院外传来一阵闷笑声,对赵闲一点信心都没有,倒是沈家小丫鬟在众人后面跳了跳去,想看看里面的场景。
黄衣男子眼珠微微一转,打量着赵闲身上的长衫,冷笑道:“蛮汉穿马甲。”这句显然是骂人的话,形容赵闲是一个莽汉没有学识,却穿着文人衣袍试图冒出读书人,没有自知之明,而‘马甲’,显然也不单指衣服,恐怕龟壳的意外要多一些。
敢骂我是乌龟?赵闲心中一怒,打量着面前的黄衣男子,冷笑道:“竖子探**。”
“噗!哈哈哈……”这话一出,围观之人皆是缩了缩脖子,而凌月抱着捂着大肚子狂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竖子指的是的个子矮、愚弱无能的人,黄衣男子自己都没几分学识,还探头探脑的想考验别人,实在可笑。而且赵闲身材高大,骂比他矮一截的黄衣男子非常合适,加上黄衣男子伸长脖子才能和赵闲平齐,‘探**’来讽刺实在应景,
不过赵闲这一句也有坏处,在场围观的人,大多都是伸长脖子观看,一句下来把他们都骂了个遍,弄得众人脸色一阵怪异,后面蹦蹦跳跳、探头探脑的沈家小丫鬟差点被气死,黑着脸钻进了轿子里。
“你…”黄衣男子被这一句挤兑的面红耳赤,吃瘪的摸样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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