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页)
脸儿一红,说:“公子不沐浴么,将军命小婢拿来了换洗衣物。您的衣服袖摆上,有血渍呢。”
沐浴?是很想啊,但我不想死得那么快。宣隐澜笑道:“姑娘看上去年纪好小,今年多大了?”
“奴婢叫伶儿,十三岁。”小婢脸红得更艳,娇羞万状地道。
买一送一,问岁数,名字也有了。“伶儿?好名字,与我妹妹同名呢。”
伶儿没料到一个如此高贵的人物会跟自己讲那么话,小鹿乱撞,眼横娇怜。
“伶儿妹子,你们将军如此英拔魁梧,竟是个细心汉子,平日对你们也很好罢?”
一声“伶儿妹子”心花绽放,伶儿开心地说:“厉将军可是个大大的英雄呢,一到良城就把畲国人打败了,大家都说畲兵一听到‘军神’两个字,都会抱头鼠蹿呢。”
厉——鹞?天涯何处不相逢,怎会想到几日前还曾在嘴边出没的人名,今日会看到活人?
宣隐澜恍然间,记起了隔壁苦命的老常同志,说:“伶儿,带在下去看看我的老仆好么?他受伤极重,我想听听大夫怎么说。”
伶儿顿生歆羡:“您那位老仆好福气,能碰上公子这样体贴下人的好主子。公子请随我来。”
*
寡言少绪的厉鹞大将军听到大夫所言,难免惊讶:“阁下确定?”
大夫笃定颔首:“小人已再三诊过,且亦请伯昊先生看过了。”
伯昊给予确认:“那伤者的确是明源公公的同道中人。”
戎晅道:“这样说来,那位主子极可能是他国王族。”转向厉鹞问,“他们可知自己身处何地?”
厉鹞略一沉吟:“那白衣人显然看到了府门的‘元帅府’三字,不过府内无任何我军标识,他不易晓得此地是哪里的元帅府。”关于这一点,真感谢那位前任归良,把偌大的帅府建得极尽奢靡之能事,偏偏不见一丝“帅”气。
“厉卿确定劫人的是畲国人?”
“是,而且是地位极高的畲国人,畲剑焰刀在畲是只有贵族方能习练的武技。以他们的功力来看,习武时间至少在十年以上,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均与臣不相上下,如果不是赤练阵首尾呼应以胶缠消耗对手气力,臣带去的几十个人怕是有去无回。”
“厉卿又从何判定车上人是畲人所‘劫’而非‘保’呢?”
“据哨卫所报,那马车在山下绕了几个来回,才选了这一条入畲最快的路,似是要甩掉或掩盖些什么。车中人受了重伤,包扎手法极为简略,显然未经精心医治;而那畲人在逃走时也毅然决然,显然车上人不是其有所挂恋之人。”
伯昊忽道:“将军分析得有理,那车上人的确不是畲国人。”
“先生何以如此笃定?”戎晅无法不持疑,心头那份挥之不去的忐忑是什么?
“是与不是,试试何妨?”伯昊诡异一笑,分明是胸有成竹。
*
两天了,常容先生似乎仍然不打算醒过来。宣隐澜偎在榻边的藤椅上,斜睨着那张溜光水滑的昏睡胖脸已有两个时辰。
伶儿递过一盅茶,道:“公子,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大夫说了,也就这两天,您的老仆就会醒来了。”
我担心?是啊,担心。从那大夫的诡秘行色中,隐约察到对方已得知了常容的宫人身份。煊淦并无交恶,她倒无预感自己性命有忧。但常先生那副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无忧状,实在教人头疼。
“唔”榻上的常容有了动静。
伶儿睁大双眸,讶喜不胜:“呀,他醒了,我去叫大夫过来!”
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快就习惯爱屋及乌了。宣隐澜苦笑摇头,来到榻前,常容正从混沌中一点点恢复意识,看到她,就要坐起来,“宣”
宣隐澜按住了他要起身行礼的恭谨,也止住了他要脱口而出的官称,“你只管躺着,免得牵动了伤口。”她需要他老先生尽快痊愈,才有可能尽早脱身。“梁总管,我想,我们需要找出一个说辞,首先你要知道,这地方是”
一声轻响引她起身到门前,原是想小心为上,却不成想拉开双扃,门口竟果然站的有人,且是个黑衣蒙面人——莫非黑衣蒙面,是各世界欲行不轨者的统一制服?
她拉开门时,对方已伫在那里,她意外,对方也没想到门会在自己一脚未起时大开。她看到了那白花花长剑,骤然出腿踢向对方握剑的手腕,一击成功,长剑落地。而来者此一击回神,徒手空拳依旧招招逼。她步步退回室内,索性来个就地取材,瓶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