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果然又有几个好奇的脑袋凑了过来:“公子爷是不是把她给藏在府中,所以你们不方便为我们引见?”
“不是啦,不是啦!她此刻、、、并不在这儿,我们也有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伺砚嘴快地回答。
为了避免他们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我忙对那酒保道:“令官先生,快点继续吧,酒菜都要凉了。”
于是酒保又开始击鼓,这一次柳枝却落到了伺墨手里。他倒爽快,起身就给大家耍了一套拳法。他身形矫健,双掌虎虎生风,颇有几番气势。一套拳法下来,他竟然面不红,气不喘,大家忍不住都说了好,随即每人饮了一盅。
第三个表演的是个瘦小子,他拿出自制的一根竹笛,吹了一首悲凉的塞外曲,大伙儿心头俱有些黯然。
终于轮到我了。看到这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我心想:柳大少啊柳大少,你要打江山,就要靠这群好儿郎了。于是,我朗声唱了一首《男儿当自强》:
傲气面对万重浪,
热血象那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如金刚,
胸襟万千丈,
眼光万里长、、、
夜探
深夜,整个汶阳城都陷入了睡眠。街上偶尔行走的,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还有那手提灯笼的更夫,隔上一个时辰,便会敲响那更鼓。那声音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而又荒凉。
突然,城中的城守府外,传来了狗叫声。叫声惊醒了守门的护院,护院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打开了大门。只见门口除了那冷冷清清蹲着的石狮子,并无任何人影。这时,门外的大榕树上突地“喵”的一声,护院嘟囔了一句:“哪里来的野猫,半夜三更还在叫春?”,便掩了门。看见那狗还在警惕地四下张望,护院便安抚地拍了拍它的头,拉着尚在呜咽的它也进了屋门。
与此同时,一条黑色的身影从榕树上飞速跃出,夜色中那身影如同一只大鸟,悄无声息地翻过大墙进入了城守府的内院。
内院的走廊上点着灯笼,那黑影蹲在一座假山后,眼神警觉的四处打量,似乎在犹豫该进哪个房间。这时从走廊的尽头走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神色匆匆地走进了一个房间。黑影的眉间漾上了一抹喜意,他提身上了那个房间的屋顶,然后蹲下身子,揭去了屋顶的一片瓦,朝那房内看去。
这是一间大书房,书房的桌上放了一张银白面具。一个身着家常白袍子的少年此时正坐在书桌后的一张椅子上。他的手里捏着一副画,那画上却是一个扎着两根大麻花的清秀女孩。听到有人进了书房门,少年放下了那副画,不动声色的塞到那张面具下面。然后他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极之俊美的脸,见之叫人忘俗。最为出彩的是那一双潋滟美目,当真比那镜湖水还要清亮。
“公子爷,”之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躬身道:“京城那边传来密报,朝廷似乎有意向顾将军的家人下手。”
“伺书,青木堂的弟子做好准备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不日就会派人假扮顾老夫人和顾家小姐,再把真正的顾老夫人和小姐送往裕门关。”
“那个神秘的夫人可已查明身份?”
“这个,青木堂的弟子说,那夫人只认识那岳相,其余人皆不认识。此事甚为蹊跷,青木堂的弟子还说,这位夫人确实与失踪的那位江夫人一模一样、、、”
叫伺书的少年话未说完,听得房顶“吧嗒”一响,似有物体踩碎了瓦片。他大喝一声“谁?”手腕翻飞,一枚袖箭便往那屋顶射去。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似乎比那袖箭还快,一眨眼的工夫他便跃出了屋外。他迅速查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有点点滴滴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那假山石畔。
心下了然,他一边大喊“有刺客!”一边悄悄地向那假山石畔靠了过去。刚拐过那假山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拉住了他的衣服。他大惊之下正欲翻出另一枚袖箭,却在此时又听到一声低低的轻唤:“伺书兄弟,是我!”
伺书一愣,假山后的那人伸手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张苍白的脸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伺书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许医官,怎么是你?”
我的左臂中了伺书的一枚袖箭,鲜血从臂上缓缓流出。听到伺书的疑问,我不由得苦笑一声:“伺书兄弟,先带我进你屋里包扎伤口吧,详情我呆会儿再告诉你。”
伺书伸手在我的臂上点了两下,先替我止了血。然后,他趁着护院去别处寻找我的工夫,带着我偷偷的来到了他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