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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被指着鼻子,俞清瑶很是莫名其妙。她无意与人在大庭广众下争持,便是挣赢了又如何?白白丢了脸面。
“多谢大人关照。小女与弟弟还是到别处吧。”
“贤侄女不必理会我这个不成器的闺女……”知州大人还想再说,他的女儿却跺跺脚,“爹,哪有您这样贬低自己女儿的爹啊!澜儿生气了!澜儿伤心了!”
俞清瑶听了,倒是生出几分好笑。前世今生,她都不曾有过肆意撒娇的时候。因为,只有得到父母全部宠爱的孩子,才会养成这种大咧咧,喜怒随心的性子吧?
她没有,所以她羡慕。
牵着弟弟的手,拒绝知州大人的一再挽留,下了高台――是她的错,高台本就是本创衙役官差为父母官建造的,她凭什么上去啊?也不知外面的人怎么谈论站在高台上的她。
不想那位景暄也跟着下来了。
俞子皓年纪尚小,心思没那么重,好奇的追问,“景暄哥哥,你到底想了什么法子呀?”
“等一会就能看到了。”
“真的吗?”
景暄笑而不语。
微风吹过,俞清瑶侧着头――她坚决不承认是故意借着风力,掀开帷帽轻纱的一角,好偷瞧人家。但这一眼,她的的确确用心看了。
虽只有一眼,却也看清了名叫景暄的学子全貌。略有些削瘦的身材,个子约比自己高一个头。面色白皙,眉眼五官,并非十分出众,但聚在一处十分妥帖、舒服。双眸幽深,若不是早就知道已然盲了,几乎看不出来。
看在眼里,俞清瑶心理却在讶异:好生熟悉啊!
为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
与此同时,打捞税银终于开始了!
上百个民夫被组织起来,分成几队分别行事。安排在上游的人,不停的沿路打木桩,一连打了十多个才罢手。下游的人则摇着七八条小船,在银箱沉没的地点来回的划桨。
此外,还有一群人扛着木头来了。来不及多做其他准备,直接丢到水里。
吆喝声响起来,左右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税银箱子是浮起来,还是浮不起来。
“俞姑娘是吗?在下知道一处观看的好地方,如姑娘愿意,可跟在下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跟我姐姐姓俞的?”
景暄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含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刚刚你不是说了吗?令尊是大周朝第一……在下就在好奇,第一是谁?后来听知州大人说,是与令尊同一科的进士,要是再猜不到令尊是俞探花,在下就成傻子了!”
五十六章 意外
俞清瑶微微一怔。赢q币,。她父亲是广平十八年的探花郎,当年虽然名噪一时,可因为性格耿直,得罪了权贵亲王。被贬后渐渐消失大众的视线。这位名叫“景暄”的学子,看年龄也不大,倒记得清楚。还通过只言片语,断定了她们姐弟的身份。
她心中好奇更深,很想揭开帷帽看个清楚――可身边这么多双眼睛呢!稍微多动一下,怕是回去少不了李嬷嬷的“教导”。
小家伙俞子皓就没这么多顾忌了,抿嘴一乐,“景暄哥哥,你不傻,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银箱捞上来!”
景暄侧着头,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
下了高台后,几人沿着河堤往上游走了半柱香时间,景暄身边的童停下脚步,恭敬道,“公子,就是这里了。”
“嗯。俞姑娘、俞少爷,可以在这里观看。”
“嘻嘻,景暄哥哥,你不去那边主持吗?这里离银箱沉落的地方,有点远呀!”
“不用。我只是出个主意而已。”
声音平静、恬淡。
俞清瑶听了这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可惜,帷帽上的轻纱太厚了!身边的丫鬟婢女也多,隔着许多层障碍,她朦朦胧胧,依稀看个青色泛着光晕的轮廓。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她觉得那道身影晃晃,风一般捉摸难定。
这时,围观的群众吆喝声喊起来了。(最稳定,)
在下游划来划去的小船,确定了方位后,抛出了船上的儿臂粗铁索,丢进水里。十多个水性很好的士兵,每个人背着皮囊,噗通噗通下饺子般跳进河里,半响没浮起来。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正在犹疑时,一个接着一个从水面露出头,伸出胳膊在空中比划着。小船上的人得了信号,就开始用力划水。几万两银子呢,当然不是凭几条船桨能划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