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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餐具和成对马克杯。还有几件经过挑选,布料柔软的衣服和裤子。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高级黑色防水布。
伤口面积太大,朔夜不能冲澡,所以炎凌耀会仔细地替他擦拭伤口以外的部位,也会为他扣上防水布以便洗头发。缠满纱布的手没办法拿吹风机,炎凌耀就轻轻地帮他擦头发然后吹干。
朔夜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所以没有长期养伤的经验。没想到这只大狗不只很细心,思虑也很周全。但其实朔夜很煎熬,特别是没办法自己洗澡这件事。
虽然身体大部分的部位都被纱布遮挡,但他仍对于脱光衣服让人照顾感到很羞窘。不过炎凌耀也只是认真地、专注地替他擦拭身体。
尴尬的好像只有自己,这让朔夜更想赶快恢复自理能力。每一次那令人难受的狂乱心跳和涨红,都让朔夜为心里深处的奇异感受感到心慌。
他一样和炎凌耀同床,但是炎凌耀会识相地保持距离。只有从深夜中冥冥醒来时,总会发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圈在温暖的怀里。
朔夜没有反抗。就这样让他紧紧圈着。
直到天明。
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尽量不扯动伤口。刚吃过下午的点心有些犯懒了。
沙沙。
朔夜眼神一凝,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
「进来。」
应该是除了朔夜以外没有其他人在这个家里,但这时门却缓缓地打开了。
「天啊!夜,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看着失踪多日的好友,朝杰又紧张又兴奋地冲到床沿。「这里该不会是你的另一个秘密基地吧?连我都不知道,太奸诈了!」
其实你曾经来过这里一次。朔夜在心里嘀咕着。
「药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我去帮你倒杯水。」
「出房门右转就有了。」
看着那白色的药丸,朔夜皱着眉头,表情紧绷地将药吞了进去。
「唔……好苦!」
「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朝杰好奇地摸了摸朔夜胸上的绷带,马上惹来一记白眼。
在脑中统整了事情经过后,朔夜才慢条斯理地告诉自己的好友。
「御鬼?」没想到朝杰听了眉头马上皱得死紧。
「你认识他?」
「不,没听过。」
「……」
「你是说,他也是组织的人吗?」
「他没有明说,只是我想,应该是……」
看朝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朔夜试探性地低喊了一声:「朝杰?」
「他知道你的代号是无月,那应该就是组织里的人了……但是这也有点奇怪……」
「为什么?」
朝杰翻翻白眼,「朔夜,我问你,你认为在组织里头有谁有那个能耐,可以把你伤成这样?连我也不敢说能伤到你,而且你也不是被偷袭之类的啊。」
朔夜愣了一下。对啊,从小到大极少有杀手是自己的对手,即使是擅用毒物的哥哥。组织里他唯一怕的人就是老师和华威廉。那个表面上只会办公的华威廉听说是某高层的贴身手下,其身手变幻莫测,连朔夜也很忌惮他。但即使如此,如果只就『杀手』来说,朔夜的确是王牌。
「你是说,他有可能是不隶属杀手的高层?」
朝杰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但是我记得没有得罪什么高层,我甚至连他们都没看过!」
「『为什么他会喜欢你这种人……』他说过这句话吧?现在组织里追求你的人也只有他了。」
说追求也太过分了。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朔夜看着朝杰的眼睛,忽然抓住了一些可能。「你是说,可能和华威廉有关?」
「也许,」朝杰垂下眼帘,表情凝重。「你惹上大麻烦了。」
朔夜背脊一凉。不自觉地捏紧床单。
为什么他得承受这些?谁爱谁,谁又爱着谁,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
就因为这样,他就要被赶尽杀绝吗?
「朝杰。」
「嗯?」
朔夜顿了一下,喃喃:「为什么我得承受这些?」
「什么?」
朔夜的声音很小,朝杰下意识地倾身向前,却看到朔夜凝视着前方,像在看远处的东西。
「夜?」
被朝杰唤回了魂,朔夜凝视着他。「是叫做玄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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