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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变了啊。
「炎……」最后的呼唤,只能埋葬在深深的悔恨之中。
等他回来。
这是朔夜停止哭泣后,唯一浮现在脑中的念头。
撑着疼痛的身体走到浴室,洗好澡出来后,他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沿。
等到夕阳西下,等到月儿高挂,朔夜一动也不动,象是雕像一般,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
等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又在浑沌中醒来。
第二天醒来的特别早,可能是少了早已习惯的温暖体温。朔夜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几秒后,坐起身来往房门的方向看。
没有人回来过。
一点痕迹都没有。
朔夜已经搞不清楚胸口那沉重的感觉是什么了。有点痛,有点酸,有点想哭。
傍晚的时候身体有些微烫,晚上就发了高烧。应该是伤口发炎所致。但是到了凌晨体温就恢复正常。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却让朔夜一阵惆怅。
如果可以因为细菌感染窒息而去,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他无法如愿。
没关系的,朔夜。
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
持着这样的想法,朔夜又在床沿坐了一天。
今天下午下了雨,朔夜努力想换个心情,他走到阳台边浇了浇花,虽然说下了雨也许没有浇花的必要,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件事。
天色蒙蒙,细雨悄悄地下着。世界彷彿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唯一人独醒。朔夜头一次觉得原来时间可以这么漫长,漫长到一点走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像雨一样,静静地等。
等着那一直没有回来的人。
忘了这是第几天了,朔夜简单吃了点冰箱里的生菜,在餐桌旁坐下。
等到回过神来时,印入眼里的是挂在琉璃台上的水果刀。他吓了一跳,赶紧起身离开饭厅。
几秒后他又走了回来,手上拿着几把家里的剪刀和针线。他将厨房的菜刀和水果刀放在餐桌上,拿过两块布将这些东西包起来,封箱。然后将小箱子拿到储藏室锁上,把钥匙丢进排水孔。
浑浑噩噩从睡梦中醒来,朔夜发现自己侧躺在冰冷的客厅地板上。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会睡在这种地方,只记得好像是想要喝水,所以从房间走出来。头有点晕,他伸手敲了敲,慢吞吞地站起身。
外头很黑,墙上的钟指着凌晨三点,朔夜隐约记得想要喝水好像是下午的事。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的气息。
这一天,朔夜开始在想,那个人究竟到哪里去了?
算一算,已经快两个月了。
朔夜一直没有踏出家门一步,他怕他一离开,会跟那个人刚好擦身而过。
药也快吃完了,离自己回家一趟的日子越来越近。
可是他不想离开。
在那个人回来之前,他不想离开。
但是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隔了这么多天,就算朔夜改变了心意想出去找他,也可能无从找起了。
突然感觉很冷。他缩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日渐枯瘦的手臂。
「你不回来了吗……」他喃喃,不意外地听见自己的鼻音。
§
「动作快点!一分钟后开始拍下一幕!」
拍摄现场,工作人员们手忙脚乱地摆设着布幕道具。导演大声吆喝着,严格要求每个细节的完美比例。
炎凌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着台词,一名女化妆师正忙着帮他补妆。
眼睛下深深的黑眼圈让化妆师皱了皱眉头,她又加深了眼下的妆,努力淡化这几天下来越来越明显的疲劳。
「晓勋,古恪要妳过去,他的妆有点淡了,妳帮他补一下。」潘烈光突然出现在化妆师晓勋背后,吓得她花容失色。
「不好意思,吓到妳了吗?」
「没、没有……我马上去。」脸微微一红,女人娇羞地看了潘烈光一眼后就匆匆收起工具离去。
潘烈光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地盯着看似认真读稿的炎凌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炎凌耀的脸颊。
「?」炎凌耀抬起头,依然没有好脸色。
这几天的他都这样,不知道为什么。
「抹了这么厚的粉……」看了一眼覆上一层白粉的手指,潘烈光抽走炎凌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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