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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打道回城了,老人见阿斯哈尔已恢复过来,就把他叫到跟前,说:“孩子,身体怎么样了?
“谢谢老人家,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想家了吧?”
“在您这里跟在家里一样。”阿斯哈尔乖巧地回答。
“孩子,我们就要回阿勒玛特了,既然你已恢复了健康,我也就不好再留你了,呆一会儿,你跟我们一起走,到了河叉口,你就顺着这条河一直往上走,雪山的那边就是你的家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食物,足够你吃十天半个月的了。”
其实,无论是谢廖夫,还是阿斯哈尔,心里都十分清楚,要想逾越山高林密、戒备森严的边防线,那真是一件比登天都难的事。
“我可怎么报答您一家呢。”
“不说这些了,如果不是两国断交,兴许我们早就成为朋友了。去吧,孩子,快去准备准备吧。” 谢廖夫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浓眉大眼的黑小伙。
第二天,当一家人来到河叉口,阿斯哈尔跳下马车,背着包袱站在河岸上,千恩万谢地目送着一家人。
马车晃晃悠悠地就到了河中央,不知怎地,车轮卡在了石缝之中,水借势涌进了车厢,赶车的老把势急了,他站在车辕上抡起皮鞭狠命地抽打拉车的两匹马。马儿拼尽全力,沉重的马车前后晃荡几下,依然纹丝不动。车上的人是上上不来下下不去,薇拉吓得哇哇直哭。
正当焦急万分之际,只见阿斯哈尔扑通一声跳进没膝的水里,用肩膀抵住车的后梁,憋足一口气,双脚往起猛地一站,竟生生把沉重的车轱辘从石缝里拔了出来。车把势见状,一抖缰绳,两匹大马低头蹬腿,在大呼小叫中,总算把马车有惊无险地拉上了河岸。
就这一下子,让谢廖夫改变了初衷,他毅然决定留下这个憨厚可爱的小伙子。
由此,阿斯哈尔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命运坎坷的他,在沸沸扬扬的祖国无处容身,而却在另一个陌生的国度,找到了一个平静的港湾。
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以至于连阿斯哈尔自己,也常常以为是在梦境之中。不知是为了报答好心的一家人,还是天性使然,自打进了谢廖夫的庄园,一天到晚他总是不知疲倦地劳作,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外他是谢廖夫的一个远房侄子。兴许也是有老人罩着,并没有什麽人前来刨根问底。
阿勒玛特不但蔬菜奇缺,而且价格不菲,在主人的许可下,阿斯哈尔在闲置的土地上翻出一块生地,在地里种了些土豆、洋葱和胡萝卜啥的。以前没事的时候,他总爱到骆驼湾去跟着尕娃子学种菜,当时就是觉得好玩,没想到这点本事,在这边却派上了大用场。
老谋深算的谢廖夫,却从这件事情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他从设在阿勒玛特的公司调拨部分资金,专门成立了一个蔬菜农场,叫阿斯哈尔一心一意专事种菜。反正荒芜的土地遍地都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头一年,他们便赚了个盆满钵满。这让谢廖夫喜不自胜,对这个年轻人更是偏爱有加。 。。
第六章(3)
谢廖夫是一位退休在家的政府高官,从前是州政府的一个什麽议长,他有很大一份家业,只是由于年老体衰,勉强维持而已。阿斯哈尔的出现,叫老人眼前一亮,可他又担心留不住这个年轻人。
一个幽静的夜晚,阿斯哈尔料理完手头的活计,独自一人来到河边。从家乡一路奔腾咆哮而来的雪水河,在这里却平静的像一位多愁善感的淑女。他伸手掬一捧清亮亮的河水,也把月亮一同捧在了手心里,那勾弯月与霍牧的月亮是一样的明亮,一样的皎洁,只可惜缺了那么一块。水从指缝里慢慢地溜走了,月亮也跟着消失了,只留下一腔难以排解的乡愁。
一只绵软的大手轻轻搭在了肩上,阿斯哈尔看都没看,就语音沙哑地叫了一声:“主人。”
“想家了吧?我的孩子。”
“这么晚了,您怎麽一个人出来了?”阿斯哈尔站起来,不无担心地说。
“睡不着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会情不自禁想起我的家人。”在阿斯哈尔的搀扶下,谢廖夫坐在了低矮的树桩子上。
“您家里还有什么人?”看主人兴致挺高,阿斯哈尔壮着胆子问。 自从来到这个庄园,整天除了干活,他是多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老人叹一口气,略带伤感地说:“父母一共生养了六个孩子,六个全是男孩,我是六个兄弟中年龄最小的。那时侯,一家人在一起多热闹呀,每天到了开饭的时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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