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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竹道,“昨儿晚上见过,他没认出我来。”
“说话了?”
“简单说了几句。”
“还气么?”
“气?他把我逼死了好不好!”落竹瞪他。
落虞笑而不语,过了没一会儿,落竹自己泄气了:“看着他就来气,恨不得拿刀剁了。”
“我有个本家叔叔,媒妁之言娶了位官家小姐,脾气大得很。从我记事的时候,他们俩就一直吵架,脾气上来了,提笔就写休书,闹腾了一辈子,休书摞起来有我堂弟高,最后仇人打上门,手挽着手死的。”落虞道。
“你说这话,想告诉我什么?”落竹继续瞪,“我以为你跟落梅无欺他们站在一边呢。”
“感情上,我也是支持剑开的。”落虞摊手,“不过有些事,局外人一厢情愿是没用的。”
“我和怀王,不是吵吵闹闹那么简单。若不是桃夭,如今我就死了。怀王要是不赔我条命,这辈子我都跟他不共戴天。”落竹道。
“好好,你自己拿主意。”落虞笑得奸诈。
虽然坐在楼上包厢,桃夭还是给落竹换了副面孔,还是昨夜看烟花那一张。除了落虞,谁也不知道落竹曾见过怀王,故而无人觉得不妥。便是落竹自己,也觉得无甚要紧。
所以一转头,发现坐在身边的人竟然昨晚刚见过后,就格外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
轮回阻碍
轮回阻碍 他这边厢恨不得怀王立即消失才好,那边厢,怀王却有点高兴。昨儿个晚上回去,荀沃跟他说起此地腊八有祭拜亡者的风俗,挑的是子夜子时,而他与此人分别,远未到子时。他寻思着,说不定这人回去之后就会祭拜落竹,心里忐忑了一天,刚刚看见,赶紧过来打探打探。
堂堂怀王,从未与人攀谈,如今有事求人家,当然要摆出低三下四的架势。他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笑,道:“可真是巧。”
落竹心想,巧个屁,你这是故意寻过来的。但是还不能太过火,只得皮笑肉不笑回一句:“对……”
怀王对荀沃使个眼色,荀沃乖乖出去了,目光一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恍惚觉得像阿碧。但就算是阿碧也不奇怪,他本就是胭脂榭的人,落竹死了,他回胭脂榭也是情理之中。
屋子里,怀王接着笑,酝酿着自己的话。落竹光是看他这个样子就避之不及,搬着凳子远离他坐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概没受过这种对待。不过不能小看人家堂堂怀王,脸皮是练出来的,人家也搬着凳子跟过来,讪笑道:“听说本地有腊八子时祭拜亡者的风俗……”
落竹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冷笑一声,道:“我不是本地人。”
换怀王愣了。
他光想到本地风俗,却没料到人家根本不是本地人。目光一黯,道:“那你下次祭拜他是何时?”
“到该祭拜的时候我自然会祭拜。”
“你莫要忘了帮我上柱香……”
“我事情多了,就算真忘了,也不怪我。”
怀王不知该说什么了,好半天,长叹一声,道:“若是你真忘了,也只能说我们两个无缘了。”
“敢问这位兄台姓甚名谁,落竹公子凭什么跟你有缘?”落竹讥讽道。
“我……”怀王摇摇头,道:“罢,有劳你,下次祭拜时,把这个在他灵前烧了。他喜欢这个。”
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小的布老虎。落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抓住这白额红身的斑斓老虎,手中摩挲着它头顶的线穗。
他竟然记得。
连落竹自己都要不记得了,布老虎这东西,不过是他对自己可怜童年的一点点补偿。换了冰糖葫芦也可以,换了牛皮糖也可以,换了任何一样物什,都能让他觉得是补偿了自己童年。难道怀王不懂么,自己并不是那么喜欢布老虎啊。
落竹摩挲着布老虎,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能被这么小一个老虎打败。目光移到怀王脸上,这样温柔的一张脸一双眼,却也能疯魔一般,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了自己的命。
他竟然还想拜托别人,烧个布老虎给自己——他以为自己的命这么轻贱,一个布老虎就能补偿么?
越想越是生气,抓着布老虎的手指渐渐收紧,猛地站起,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怀王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脸颊泛起火辣辣的痛感。他扬起头,看着喘着粗气的落竹,轻轻问道:“你是谁?”
落竹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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