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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准!”对方大怒,“你……你太过分!”
对面就这样沉默下来。
落竹仔细想想,也未听说京城有这样的流言,怎么偏偏怀王就这么耳目灵通?
过了好一会儿,怀王轻咳一声,道:“是我说得过火,你莫生气。”
对方不说话。
“都是我的错,你就当我没说过,行不?”
还是没动静。
怀王又低声下气说了好几句,那边都毫无动静,正当落竹觉得,哪怕对面传来磕头声都不奇怪的时候,怀王道:“那我去给你儿子过生日,还不成么?”
“只是如此?”
“我……我就跟你父母说,你如今不适宜再娶!”
“为何?”
“因为我喜欢你,还不成?”
对方冷哼一声。
“是是是,你忙于公事,无暇分心儿女私情,于公于私,这续弦的事不成!”
“南准,你若劝动我父母亲,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接着,那边又说了些政事。落竹听不懂分不清,就把凳子搬回去喝茶。无奈脑中总想着怀王低声下气道歉时,会是怎样的动作神态。
他对自己道歉,会如此卑微么?
不,落竹摇摇头,别胡思乱想了,他怎么会给自己道歉?自己一个男/妓,对方不消多说,必定是官家公子,两个人根本不能比。人家把自己当花钱买来的玩物,可对方,却是真心相待多年的老友。
这么想,果然就好受许多。
过了一会儿,听着旁边包间有门声,落竹便知是他们走了。他想了想,还是站起身,走到窗前。等了许久,未见怀王,却见一人,银白衣衫朗朗而出。落竹有心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可怎么看,都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光是背影,就已经芝兰玉树,比得落竹无处遁形。
他低头丧气回屋中来,坐下喝了杯茶,缓和过心头闷气,忽然又听到隔壁门声。
这回是怀王走了。
落竹忽地站起,往门前走了几步,只想冲出去质问怀王。可手放在门上,却迟疑了。
质问他什么?自己有什么资格?
他吸了口闷气,抄起茶壶走到窗边,取下盖子,手腕一扣。
只听“哗”的一声。
落竹觉得,这可真是痛快。
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回到王府,正是午膳时候。还没进门,便见无数布老虎随随便便扔在门口。落竹一阵心疼,走过去捡起一个,搂在怀里,就听一个愠怒的声音喝道:“不准捡!”
落竹抬眼——怀王果然回来了,并且,穿得不是刚才那件衣服了。
他想到自己的一壶茶,心里忍不住偷笑,脸上却不解道:“为什么不能捡?”
王爷哼了一声,几步走过来,从他怀里夺过布老虎,恶狠狠扔在一旁,道:“你就这么喜欢布老虎?”
落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点头:“对啊。”
“王小生!”怀王喊道,“你去把集市上所有的布老虎都买回来!”
王小生一脸为难,他觉得这有点胡闹了。
“落竹公子,您走之后不久,这些布老虎就送来了。剑开舵主说,给您赔礼道歉……”王小生道。
怪不得这么生气。
落竹拍拍他的手,说:“你早说是他的,我才不要。”他对阿碧使了个眼色,拉着怀王进府,“我饿了,你快叫人弄东西给我吃……”
王小生本想跟进去,见阿碧捡起一只布老虎,有些过意不去,说:“阿碧兄弟,你放那儿吧,我叫人扔了它们。”
“不用不用,小生,”阿碧说,“这些东西怎么收拾我熟,你快进去,说不定王爷叫你呢。”
王小生犹豫一瞬,隐约听见院子里怀王似乎是叫自己了,赶紧跑进去。
午饭后再来看,门口的布老虎全都没了,他一边佩服阿碧的速度,一边鼓励自己向人家学习。
三天后,满载着布老虎的马车奔离京城,往江南胭脂榭而去。
也是那一日,京城畅春楼发生了一件盛事。
月前胭脂榭的一番动作,着实吸引了天下眼光,一时间,大江南北的秦楼楚馆纷纷效仿,一时间,蹦出大量名妓。那些本来就有些名气的,忙着攀附富商大贾,给自己加点砝码,那些本来没名气的,就开始往四大公子身上动脑子。这段日子,别的不说,落竹光侄子就多了三个,更别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