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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剧烈抖动掉落下来。
“操,艾条都掉地上了,你快,你笑什么,猴子,啊,快,哈哈……”大嘴硬憋没憋住,也抱着肚子大笑起来。一时间我们三个笑成一团,殡仪馆大院里笑声朗朗,这大概是自开馆来从未有过的怪事。
“好,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快做正事。”大嘴抹了把眼角笑出的眼泪,招呼着我和猴子。
我们把艾条全部点燃,放进脸盆,一股白烟从盆内直直升起,大嘴眯着眼睛端起盆,放进后车厢,把后盖放下,看着车屁股冷笑了几声:“哼哼,熏不死你!”
我觉得他说得不对,纠正他:“他本来就是死的。”
大嘴不屈不挠,说:“那就叫他死了又死!”
也许是王师傅教的法子确实管用,又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业务没跑夜车,这几天那车里太平得很,没出现过任何怪事和发出过任何怪声。
这天,那死者家属跑来殡仪馆,说用来土葬的地已经买到,棺材也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绪,打算明天就出殡入土。
第二天,家属把死者抬出冰柜,放进棺材,就在几个人呼哧呼哧地把棺材抬出停尸间,靠近车尾时,和上回一样的怪事出现了:在即将进入后车厢的时候,装着死者的棺材在瞬间变巨沉,抬棺那几个人吃力不住,棺材砰的一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大家吓傻了,大眼瞪小眼楞了老半天,有人说:“是不是他不愿意走啊?”这时一个老太猛地扑在棺材上,拍着棺材哭喊着:“你这个老死鬼哟,是不是成心不让我们好过哟,要火化你不肯,现在让你全身入土吧,你还是不肯,你说,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伺候了你一辈子,现在你死了死了吧,你还要折腾我,你是不是想叫我也陪你去啊,好啊,你等着你啊,我就陪你去,我陪你去……”老太一边哭叫,一边把自己脑袋往棺材上撞,几个子女赶紧把老太拉开。这时恐怖的事情出现了:棺材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轰轰的声音,大家以为地震了,可脚下却感觉不到一丝震感。
“难道是诈尸了?”有人心惊胆战地猜测。这话把大家吓得寒毛直竖,胆小的赶紧跑开,远远地躲在一旁偷看,刚才哭喊着要寻死觅活的老太此刻也被吓得没了声音,嘴巴张得像山洞,一脸惊恐地瞪着无端抖动的棺材。
几十秒后,那棺材忽地静止下来,四周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只有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过了老半天,大家见棺材不再抖动,才又聚拢起来,死者的两个儿子壮着胆子走近棺材,推开馆盖,有人不敢看,用手蒙住眼睛,可传说中的诈尸并没从棺材里跳出,死者保持着被放入棺材时的姿势,两手交叉放在胸口,双目紧闭,表情安详。
大家瞧了会,瞧不出什么异样,于是把馆盖盖上,重新再抬。四个人抬不起,再上人,还是抬不起,继续上人……直到人多得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了,那棺材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地上,像扎了根。
死者家属彻底没辙了,这烧不能烧,埋不能埋,总不能放殡仪馆一直冷冻下去吧。这下那死者的儿子也崩溃了,狠狠一拳砸到自己腿上,哭着吼道:“爸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呀!”其他家属见状,也纷纷跟着哭喊起来,一时间场面如山崩地裂,乱极了,大嘴和其他几个外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后来还是大嘴先开了窍,他试探着提议:“是不是他不肯上这辆车啊,要不换个车看看?”一语惊醒所有人,大嘴话一出口,死者家属立刻行动起来,两个多小时后,一辆小货车开进了殡仪馆。
结果还真被大嘴说中了,换了辆车后,棺材很顺利地抬了起来,装上了车。临走前,死者的两个儿子握着大嘴的手感激不断,说:“小武师傅啊,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爸就得永远放冰柜了。”大嘴嘴上说着不客气,心里却犯起了嘀咕:难道是这车还有什么问题,这连死人都不愿意上,那活人……没等大嘴琢磨清楚,又一个业务来了。
张晓静的外公去世了。猴子一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弹了起来:“不是吧?!那我得赶紧去!”
马不停蹄,猴子赶到殡仪馆,看到眼泪汪汪的张晓静,立刻亲切而沉痛地表达了他的哀悼和慰问,本来人家张晓静还是两眼含泪,经猴子这一慰问,忍不住悲从中来,哗啦啦的泪如雨下起来。
猴子一下慌了手脚,这不慰问还好,越慰问还越糟糕了,安抚了半天,张晓静终于平静了些,梨花带雨地对猴子说了声谢谢。这声谢谢让猴子顿时酥了半边,心神荡漾魂魄飞扬,好容易缓过神,猴子一拍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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