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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阿莫司·奥兹来说没什么区别。”男孩们看到大量新涌入的移民再一次改变了耶路撒冷。阿拉伯人,特别是伊拉克人,已经报复了自己国家的犹太社区:此时有六十万犹太人移民到以色列。但正是那些以“哈勒丁派”(意为“令人敬畏的人”)出名的极端正统派幸存者改变了耶路撒冷的面貌,带来了17世纪的中欧服饰和文化以及一种伴有神秘和欢乐祈祷的信仰。“天刚一黑,”萨里·努赛贝回忆道,“我就窥探不到无人区另一边的街道,”而在米歇雷姆那儿“我看到许多穿黑袍的人,有时那些大胡子的人回头看我。”他们是谁?他想知道。
哈勒丁派分裂成两派:一派拥护犹太复国主义,另一派则是诸如米歇雷姆的塔尔多特·哈伦(Taldot Harem)那样的反犹太复国主义者。他们相信只有上帝可以恢复圣殿。这些内省的、死板和固守仪式的派别又分为哈西德派和立陶宛派,都说意第绪语。来源于七个主要拉比家族的哈西德派又分化成许多派别,这些拉比能行奇道,又称为“admor”(这是“我们的先生、老师和拉比”的首字母缩写)。不同派别之间的服饰和神秘差异导致了以色列统治下的耶路撒冷的复杂性。'2'
以色列人在西耶路撒冷建立了一座现代化的首都,'3'这是一个世俗与宗教的混合体。“以色列是社会主义的和世俗的,”乔治·魏登菲尔德回忆道,“上流社会在特拉维夫,但耶路撒冷以老城的拉比、晚餐后讨论艺术和政治的里哈维亚德国知识分子以及高级公务员和将军们(比如摩西·达扬)这些以色列精英为中心。”哈勒丁派则过着他们自己的独特生活,许多像魏登菲尔德这样的世俗犹太人外出到耶路撒冷最小的餐馆芬克家就餐,食用不依照犹太教规烹煮的炖牛肉和香肠。在这个独特的混杂着修复的古迹和现代废墟的万花筒城市里,阿莫司·奥兹感到不安。“可有一个人曾在耶路撒冷感到宾至如归吗?对此我表示怀疑,即使他居住在这儿长达一个世纪。”他在小说《我的米海尔》中问道,“如果你转一下头,你可以在所有这些建筑中看到一块岩石场、橄榄树、一片荒地、成群的牲畜围着新建的总理办公楼在吃草。”奥兹离开耶路撒冷,但萨里·努赛贝留下了。
1961年5月23日,本…古里安召见他的年轻助手伊扎克·雅克夫(Yitzhak Yaacovy)来到他的办公室。总理抬头看着雅克夫:“你知道谁是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吗?”
雅克夫回答:“不知道。”
本…古里安告诉雅克夫:“他就是组织大屠杀,杀死你的家人并把你送往奥斯维辛的那个人。”他知道,雅克夫是匈牙利正统派的后代,曾于1944年被党卫队一级队长艾希曼送入死亡集中营。在那儿他被挑选出来,像苦役一样活着;而其他一些人则马上被党卫军医生约瑟夫·门格勒亲手用毒气毒死。他幸存下来,大概是因为他的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后来他移民到以色列,在独立战争中负伤并定居耶路撒冷,之后来到总理办公室工作。
本…古里安继续说道:“今天你将陪同我坐车前往国会,并作为我的座上宾听我宣布我们已将艾希曼带回耶路撒冷接受审判。”
以色列的秘密情报机构摩萨德(Mossad)已从阿根廷艾希曼的藏身之处将其秘密绑架,5月,耶路撒冷市区一家法院开始对艾希曼进行审判。他被绞死在拉姆拉监狱。
在边境另一边,侯赛因国王称这座城市为他的“第二个首都”,但他的政权太不稳定,所以他不敢冒险将首都从安曼迁到这里。这座圣城实际上已被降为一个“中心带有铁丝网的地方城市”。尽管如此,哈希姆人的耶路撒冷重新焕发了某些古老的魅力。国王的兄弟穆罕默德王子治理着西岸,他刚刚迎娶了漂亮的十六岁巴勒斯坦人菲娅·拉希德。菲娅王妃记得:“我们一年有六个月在耶路撒冷度过,住在达贾尼家怡人的小别墅里,但我的丈夫得花大部分时间和基督徒谈判,试图实现东正教徒、天主教徒和亚美尼亚教徒之间的和平。”
国王侯赛因任命安瓦尔·努赛贝担任圣地的总督和监管者。努赛贝家族比以往许多世纪更加声名显赫:安瓦尔有时还担任约旦国防部长,他的兄弟哈齐姆担任外交部长。所有大家族都失去了他们的金钱和橄榄园,但许多人继续居住在他们位于谢赫贾拉的别墅里。安瓦尔·努赛贝此时住在美侨区对面一栋“带有波斯地毯、镀金的学位证书、餐后饮用的水晶玻璃杯和数打网球奖杯”的老式别墅里。努赛贝不得不抱持着“一种宽容的普世教会合一的心态”,每周五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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