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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芮玲玉正跟遲嘉嘉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兩人身上穿著一套紅白藍相間的親子背帶裝,手裡拿著桶冰淇淋在挖。
吃到高興的時候,腳丫丫朝天甩得飛起。
「那你也可以不簽啊。」遲溪笑著說。
芮玲玉現在雖然熱度很高,但咖位上還處於網紅到明星的過渡階段,美高旗下的這款珠寶品牌屬於高奢,請她代言其實是為她抬咖了,價格上當然要卡得嚴格一些,不然,董事會也不會同意。
芮玲玉當然知道這點,也就是口嗨,嘻嘻哈哈就揭過了。
下午的時候,蔣聿成回來了。
他剛進門,芮玲玉就本能地站起來,然後找了個藉口匆匆出了門。
「冰淇淋不吃了?」遲溪捧著她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桶。
可門口已經沒了她的身影。
她幽幽地回頭去看蔣聿成:「你把我閨蜜嚇走了。」
「是嗎?」他沒什麼心理負擔地摘下手套,隨手扔到台子上,回身抱住了她,「那她的心理素質真是太差了。」
「難道不是你太兇嗎?」
「我凶哪兒了?」他一臉冤枉。
遲溪挑了挑眉:「那你打個電話給她,把她喊回來。」
他笑,反問她:「我怎麼會有她的電話?你是在考你老公嗎,遲溪?」
說不過他,歪理他也能給你理直氣壯地順成直的。
有時候,遲溪很佩服他的核心自信。
遲嘉嘉抱著冰淇淋桶默默會房間了。
遲溪喊她:「你幹嘛去?」
她半個身子已經藏回了房間裡,只探出一個腦袋:「給你們留點單獨的空間,我這個小電燈泡就不打擾了。」
遲溪尷尬不已。
回頭,卻見他鼓勵地朝遲嘉嘉點著頭,她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她嚴重懷疑是某人教她這麼做的。
苦於沒有證據。
可他們那天到底也沒有度過什麼好的二人世界。
快傍晚的時候,蔣聿成接到了墓園的電話,走到露台上接聽了。
遲溪見他跟那邊在說著點兒什麼,說著說著,眸色轉深。半晌,他沉默地將電話掛了。
遲溪走過去,將手搭在他肩上:「怎麼了?」
「沒什麼,連日暴雨,墓園有部分山路坍塌了,我爸那座墳要重建。」
「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之前只聽他說過,並沒有去過他爸的墓地。
關於這位叱吒尖東的大佬,遲溪的印象並不深刻,更多的了解來自於他人的口耳傳頌。
小時候她曾見過他,似乎是個很愛笑、很和藹的中年人。生意做得很大,待人真誠,什麼道上的人都認識,沒想到後來竟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他們是翌日去的墓園,作業剛剛下過一場雨,墓園裡很泥濘,山道旁有工人正在清理淤積的碎石塊和泥土。
「小心。」蔣聿成扶著她的手肘。
遲溪搖搖頭,徑直跨過了地上的一個水坑,終於抵達目的地。
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人在跟蔣聿成交涉,無非說著維修費用和遷徙費用,她默默聽著,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天色陰沉沉的,日頭被隱沒在層層陰翳之外,只透一絲灰濛濛的亮光,如扯了一塊灰藍色的幕布在頭頂,叫人心頭無端壓抑。
蔣聿成交涉完畢,從遠處走過來。
「談好了?」蔣聿成遞給他水。
他接過來喝了口,點點頭:「我們回去吧。」
她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眼只剩一半的目的。
「別看了,形式罷了,人都沒了,還計較這些?」他握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
雖然遲溪覺得挺有道理,但很意外他這樣說,不由問了他。
「是我爸生前說的,他不注重這些。很早以前他就跟我說了,他死後不要大操大辦,直接火化找一處最普通的墓園下葬就行。他說他不喜歡孤獨,所以不要給他找什麼風水寶地一個人孤零零地葬著,他就要跟一堆人一起,葬在公墓里。他喜歡熱鬧,說這樣到了下面也有人陪著他。」
聽了這番話,遲溪倒是對這位公公生起了幾分更多的好奇。
遲浦和是個非常喜歡大操大辦的人,別說是身後事了,以前每次生日宴都極其講究排場,恨不得整個港城的人都來給他慶賀。
路上,蔣聿成又叮囑她小心腳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