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页)
“我为什么不早做呢?”
“这是近日才悟透的!”
“哦!珍妹保重,我走了!”
他再一次吻了她,但只是轻轻一吻,象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娇躯,然后硬起心肠离开,他暗中自誓,决不让她期待太久。深山孤冢,那日子是不容易打发的,以前,她受父命护剑,等待剑主人,现在,她等心上人……
斐剑忧心如焚,追,朝什么方向?往那里追?
奔出谷道,突见一条人影,斜倚石壁,定眼一看,不由欢呼道:
“师姐,原来你在这里!”
他象拾获至宝般的一下子扑到方静娴身边。
“哇!”
栗呼声中,眼前一黑,几乎栽了下去。
方静娴死了,胸前血迹殷然,还没有凝结,双目圆睁,虽然无光,仍看得出那恨毒之情,尸旁、岩壁,有一行鲜血写的字:
“弟弟,这是头一个,我将杀尽与你有关系的人,你恨吧!我一生只知道两件事,爱与恨,不是爱便是恨,彻底的恨,无保留的恨。”
斐剑象发寒虐似的颤起来,灵魂,象是被活生生地剥离了躯壳。
他双膝跪了下去,泪如泉涌,歇斯底里的道:“师姐,是我杀了你,我是凶手!我是凶手……?”
凄切断肠语,令人一掬同情之泪。
她死了,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人鬼殊途。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虚脱了的意识又告回复,俊面,回复了甫出道时那种冷酷之色,也许更浓。
“杀!流尽她与‘金月盟’所有人的血!”
他喃喃地自语着。
又过了顿饭工夫,西方消失了最后一抹残霞,他才动手掘墓,把方静娴安埋了,再欲拜倒墓前,作无声的仟悔,重申报仇索恨的决心。
恨与杀机,占据了他整个心房,任什么别的东西都不能容留。
如果不是他大意疏神,带方静娴入阵,她不会如此惨死!
如果他不讲究什么武士风度,斩了东方霏雯,她也不会死!
然而,事实已成,永不能更改,后悔嫌迟了。
他,丧魂失魄地向山外奔去……
象一头展翅惊飞的蝙蝠,斐剑在暗中盲目全力飞驰,他似乎要借奔驰来稍抑心中的悲痛,没有目的地,只是奔!奔!奔!
然而,人有一种本能,无论是在疯狂的状态下,或是麻木的情况下,他会不期然的奔向印象深刻的地方,基于此,斐剑是奔向回程的路……
日出,日落,又日出。
人的体力是有极限的,疲乏,使他清醒过来,饥、渴,也跟着疲乏而至,于是他平静了一下情绪,走向一个不知名的镇集打尖。
野店无肴,只有些猎味及牛羊肉等下酒,他一杯接一杯的往口里灌……
这时,天候尚早,座中只有两三酒客,有的在忙着吃饭,谁也不曾注意座中有这么一个神情异常的少年酒客。
一斤装的洒斟完了最后一壶,“砰!”地一拍桌道:“伙计,酒来!”
一个衣服上可以挤油的毛头小子,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道:
“客官还要添酒?”
“你莫不成聋了耳?”
“嘿!小的是怕客官不胜酒力,这地道白干后劲可不小……”
“废话!”
“是!”
伙计添了酒来斐剑眼中尽是双双人影,不由心里嘀咕道:难道真的醉了?但,他仍继续的喝,一杯,又一杯……。
他是存心借酒浇愁,然而,那铭心刻骨的愁,是无法消解的,成了借酒浇愁愁更愁,他有一种下意识的冲动,希望看到血,仇人的血。
蓦地——
一个面带愁容的中年文士,一摇二摆的走了进来,目光四下一扫之后,径到斐剑桌上对面坐了,伙计立刻添上杯筷。
那中年文士拿起酒壶就斟。
斐剑不由火高千丈,冷森森道:“阁下这算什么意思?”
中年文干了一杯酒,道:“小友,吝啬一杯洒吗?”
斐剑瞪口道:
“阁下好端端的,别找死!”
“小友为了一杯酒杀人么?”
“就算是吧,在下现在正想杀人!”
说着,站起身来,忽然感到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身形幌了两幌,又坐了回去,心里道:“我真醉了。”
中年文士俏声道:
“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